如果說陳泊遠的狠是裝出來的。
那麼陳伯年的狠就是胎裡帶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陳家人都說,陳伯年是最像陳老狗的。
陰險、狠辣、無所顧忌……
只是短短相視幾秒,瀋河就能明顯的感受到,對方那徹骨的殺意。
多年與人打交道的經營告訴瀋河,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主。
“你……你想要知道什麼?”
“關於琉璃城的事情,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陳伯年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你……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瀋河有些憋氣,要不是突然冒出來的陳鴻儒,他也不至於淪落到如今的下場。
琉璃城一戰,折損了大半人馬不說,自己的兄長也死在了陳牧雲的手中。
本來打算返回瓦陶村,以待時機,可不承想半路上,遇到了瀕死的陳鴻儒。
在臨昏迷之際,陳鴻儒讓瀋河送他來陳家祖地。
瀋河本以為此次可以攀上陳家二長老這條大腿,沒承想,剛剛把陳鴻儒送達,就被關了起來。
而且自己所剩的人馬,還被陳伯年關押起來。
這輩子都沒做過,此等賠本的買賣。
眼看瀋河一臉的委屈,陳伯年捏起他的下巴,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
“我……我真的都說了,如果你還是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去問陳鴻儒啊!”
聞言,陳伯年忽然咧嘴一笑,臉上的疤痕也不禁跟著扭曲起來,“我的確是問他了,不過他說的和你卻是不同……”
“他放屁!”
在聽到陳伯年的話後,瀋河變得很激動。
“我雖然沒有進城,但是我的人卻是進去了,不信……不信你可以問我手底下的兄弟,他們能證明我說的是真的!”
說到此,瀋河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那陳鴻儒就是血口噴人慣了,如果不是他唆使我大哥攻打琉璃城,我們兄弟……我們兄弟至於生死兩別嘛。”
瀋河不甘心的將頭扭到一邊。
陳伯年見詐的差不多了,順手擺了擺手。
兩名弟子走上前來按住了瀋河,另外一人順勢抽出腰間佩刀。
“我……我該說的都說了,你……你要是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就在瀋河歇斯底里的時候,忽然感覺雙手一鬆。
“啊?”
瀋河看著被割斷的麻繩,一臉的錯愕,“你……你這是……”
“沒想到沈老闆,還挺有骨氣的嘛。”陳伯年臉上橫肉扭動著,“之前有所得罪了,還望沈老闆海涵。”
話雖是如此說的,但陳伯年卻是沒有絲毫歉意。
瀋河也明白,現在是對方給自己臺階下,當即換了一副謙卑的面孔,“好說,好說。”
是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瀋河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生死就是對方一句話的事情。
瀋河意外的配合,讓陳伯年很是滿意,隨後一招手,帶著瀋河前往陳家祖地內。
一路上,陳伯年有意無意的再向瀋河介紹祖地內的事情,儼然一副自己的架勢。
而瀋河也是看到了許多陳家弟子,再次演練,雖然不是習武之人,但光憑氣息上,瀋河也能清楚的看出,陳家祖地內的弟子,與琉璃城中的弟子,完全是天壤之別。
“沈老闆因為我陳家的事情,折了生意,不知……現在還有沒有興趣再度與我陳家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