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當空是無法阻止,我也無能為力。當狼披著羊皮進了羊群,吃著一樣的草,誰又能將它識破?我亦如此,你亦如此,徒增煩惱罷了!”
“走吧,隨我一同去看一看那個孩子吧,想來他已經醒了!”
“對了……這是給你的。”
孔夫子將他親自挑選的草藥遞給一面茫然的傾寒月,“天陰留下的傷勢並非那麼容易康復,你需要一個康復的身體去面對即將到來的任何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如同你父親一樣,義無反顧!”
……
……
古亥做了一個夢,他在夢中夢見一個慈祥的女人一直守在自己身旁。
自己與她只有半尺之隔,卻無法看清她的臉龐。
她拉著他的手,就像母親拉著自己孩子一般溫柔,口中不斷的喊著衡裔二字。
他想伸手撩開那人散亂的頭髮,可是卻發現自己手臂上生長著赤紅色的鱗片,如同厲鬼之爪。
他驚醒,喘著急促的呼吸不斷咳嗽。
“你醒了!”一聲只有男孩兒才擁有的童音在自己身後響起。
古亥回頭,只見他的床頭蹲著一個生著狼耳和暗黃眼眸的狼人!
“你是……你是妖盟的使者?”
古亥在星卜大典那夜遇見過這名來自妖盟的男孩,他當時就坐在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身邊。
那個漂亮女人似乎在自己暈倒之前見過。
想到這裡古亥頭痛欲裂,後面的記憶他一片空白,與夫子之前問他還記得以前發生過什麼一般模樣。
“你可別再叫了,你再叫那怪臉又要和姑姑打架了,姑姑都被她打傷了,你別叫了……”
看到古亥抱著頭痛苦的呻吟,男孩兒身手敏捷的竄了出去,露出警惕的小眼神瞪著古亥,雙手更是化作兩條鋒利狼爪!
古亥歪著腦袋看著一副害怕又躍躍欲試的男孩模樣輕笑一聲,他稚嫩的動作沒有一點可以威脅的感覺,反而給自己增添了幾分可愛之意。
“你叫什麼名字?小屁孩!”古亥笑問道。
“我不是小屁孩!”男孩兒憋紅著臉衝著古亥吼叫道。
“你這年齡就是小屁孩!”
“我不是小屁孩,我今年已經八歲了,按照你們人族的年齡我已經八十歲了,所以我不是小屁孩!”
古亥驟然感覺腦袋又大了一圈,那行狼族的孩兒叫喊聲似乎有些震耳,但又不得不在心中感嘆,妖族生命漫長。
房間們被推開,一位身著白衣的少女出現在房間,她端著一盆清水,純潔的臉煞是好看,如同跌落凡塵的神女。
古亥不由間看到有些痴了……
柔雅親和的聲音似乎自天籟傳出,“他叫白澤兮,是我的弟弟。你叫他小白便是!”
“我叫傾橋舞,跳舞的舞!”
“傾橋舞……跳舞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