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身軀一抖,急忙回道:“當槳……當講!”
“末將認為,虞生和古亥這倆人,身為大將軍欽點兵將,更是自小跟隨大將軍,雖說如今跟著大人在這斷崖山駐守,可是他們畢竟是大將軍親信,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到不如上書大將軍那裡,將其告發!”
大鬍子都尉似乎覺得自己所言有幾分道理,還發出兩聲憨笑,故作討好。
可是誰知先前還平靜聆聽的孟陸民抬腿一腳踹在大鬍子都尉身上,將他踢得人仰馬翻。
“你這龜孫,腦袋驢踢了,你讓我上書大將軍?連越兩級,吃不了兜著走的是老子,是他孃的老子!你這是救我還是害我?如果不是有軍令在身,老子定然要親手教一教你什麼叫做越級上報的後果!”
血歌戰團有條軍規,不可越級上報,這大鬍子都尉或許是出自一片好心,想為孟陸民排憂解難來著,可惜馬屁拍馬腿上了,這不是找踹嗎!
旁邊站立的三位都尉此時有了之前兩位百夫長的心情,個個汗如雨下,卻無人敢有半分舉動!
孟陸民似乎對此並不解氣,面朝大營門外怒吼:“古亥啊古亥,還真以為自己長著個妖怪爪子到處張牙舞爪,還帶著個什麼破黑暗之子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害的我們將來的虞少將軍跟著不守軍法!”
除了門內的三位站著的督軍,門外的侍衛可是憋紅了臉不敢作笑。
古亥不守軍法可是在整個血歌戰團出了名的,身為屯長,經常棄自己屬下獨自一人與敵方將領搏殺,搞得身邊二十號兵將快成了喝彩的啦啦隊!
就差大紅花身上帶,敲鑼打鼓扭秧歌!
虞生也是一個不守規矩的主,並非全是古亥帶壞的。
兩人都是出名的人物,比炟靈的兒子炟明的名聲還要響亮,上火著急的虞生可是連自己的上司都打,若非是千夫長都是修為深厚之人,虞生還不是對手,恐怕前者也會遭此毒手!
就在孟陸民頭大如鬥之時,大營之外來了一位青年男子,頭戴將軍帽,身披鐵甲,面容英俊瀟灑,走路帶風虎虎生威。更是身後護衛如林,一眼可以看出定然是非凡之人!
來人隔著老遠,便向著孟陸民所在的營帳處大喊:“血歌戰團炟明,代家父大將軍炟靈前來協助孟校尉,孟校尉為兩位舍兄勞累了!”
這一聲喊的響亮,頓時傳遍大營各個角落,一時間所有人衝出營房,向著正在前往孟陸民營房的炟明一行人單膝跪地,口中高呼:“恭迎少將軍,少將軍威武!”
本在房間內唉聲嘆息的孟陸民聽到這宛如天籟之音後迅速也是帶領四位都尉衝出營帳,上前迎接。
“屬下不知少將軍前來,還望少將軍饒恕不知之罪!”
炟明急忙上前扶起欲要下跪行禮的孟陸民,笑道:“不打緊,不打緊,孟校尉辛苦了,快讓兄弟們都起來,無功不受祿,大夥這都跪在地上不合適!”
孟陸民自然也是明白人,得知炟明到來暗哨是所為何事,心中樂的似紅花朵朵開,暗想排憂解難的良藥到了,是要表現一番,於是臉上盡是顯得悲憤欲絕。
“少將軍,末將盼星星盼月亮可把您盼來了,末將帶兵不利,愧對大將軍一番栽培,只是那少將軍的兩位舍兄,末將確實敢怒不敢言啊!還望少將軍做主!”
說罷孟陸民索性雙腿一軟,再次向著地上跪下。
身後四位都尉見他這番作態判若兩人,個個瞪目結舌,跪在地上將頭死死地貼在地上,是打算不想讓人看到臉上的表情。
炟明自然明白孟陸民是要將這口黑鍋甩在自己身上,卻也不戳破,招呼著身後的隨從拉拉扯扯將孟陸民扶起來,說道:“孟大人,你且站好了聽我說,大將軍自然知道你管不住生哥和亥哥,所以並沒有打算怪罪與你,這不派我來了嗎,你放心,今天本少將軍在此,上面無人敢為難與你!”
本要做出痛哭流涕的孟陸民聽聞之後面帶喜色,“少將軍所言當真?”
炟明無奈,重複道:“千真萬確!”
聽到炟明如此肯定的話語,孟陸民不用攙扶,一跳而起,大笑著招呼著跪在一圈的將士說道:“好啊,好啊!大家都起來吧,散了散了,本校尉今日要大擺酒席為少將軍接風洗塵,你們還不快去準備些酒菜!快去快去!”
“少將軍,裡面請坐,容我將今日之事細細道來!”
“轟隆!”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遠處傳來一聲巨大的響聲,震得人群東倒西歪,山體更是為之抖動,遠處天空中出現一朵巨大烏雲,鋪天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