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戰場上的炮灰,哪一家也不嫌多,神庭的法子,大多是給修煉者一些好處,比如跟張青峰遇到的一樣,開放一個秘境,又或是聆聽某位大能講法,但是得了這些好處之人,就要為神庭上陣廝殺。
平心而論,這是各取所需的做法,張青峰也覺得十分合理。
但是西域又是不同,首先由於西域地域較偏,還有半數地域都是沙漠與高原,雖說修煉者到了靈境就可辟穀,只是誰人會願意把宗門建立到那種不毛之地去呢?
再加上神庭佔據了三域,自然可以做得更為大氣一些,因此西域佛門自然做不到此點,為了擁有足夠的戰力,從萬年之前,所有在西域的修煉者,都必須加入佛門,服從佛門的命令,為佛門服役一段時間,方才能夠還俗。
這三人,加上這島上原先的女尼,顯然就是這樣的情形。
這種強硬的做法,自然也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似乎萬年之前,西域就有一股反抗勢力存在了,只不過當時相濟乃是佛門高層,對這反抗勢力的瞭解也不多。
“你是誰人?為何在蓉兒的島嶼上!”
就在張青峰盤算著神界日後的局勢之時,那領頭的和尚飛到近前時,終於看清了張青峰的模樣,而那另一名和尚更是失魂落魄一般,指著張青峰厲聲道:“蓉兒呢?你吧蓉兒怎麼樣了!”
“如果你說的是原先在這島上的女尼,已經被我斬殺,神魂俱滅。”
張青峰將手向後一負,淡聲道:“至於你們三人,我正有一件事情要問你們,若是你們能如實回答,我可留你們魂魄不滅,出去轉生。”
“好大的口氣!殺我愛人,還敢在我面前這般囂張?”
那僧人聞言,雙目泛紅,正所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他又豈會跟張青峰有什麼好言語?當即取出了一根禪杖,劈頭蓋臉地朝張青峰殺了過來。
“二弟,莫要衝動!”
那領頭的僧人見狀,頓時喝止了一聲,張青峰能殺了那蓉兒,又敢在這島上呆上半年,在他們三人面前口出狂言,顯然是十分有依仗的,貿然動手,恐怕有不測之禍。
只是那僧人經了喪妻之痛,又豈能聽得進去?眨眼間就不管不顧地衝到了張青峰的近前。
轟!
就在那僧人衝到張青峰身前百丈處時,天穹之上,不知積蓄了多久力量的雷雲之中,轟然落下一道足有十丈粗細,呈龍蛇模樣的雷光,只一下,就將那僧人轟成了齏粉!
張青峰依舊是揹著雙手站在那處,身形連動都微動……儘管為了抓個活口,他並未用出雷池之術,但這天上雷雲的積蓄瞭如此之久,又豈是這顯然沒有得到正經傳承的僧人可以抵擋的?
如果說張青峰所修的《震雷真解》直指雷霆妙道,至少都能修煉到道境巔峰,但這僧人所修的功法,大抵就是西域佛門拿出來糊弄他們這些外人的貨色,最多修煉到虛境中品就到頂了,其中差距簡直不可以道理計。
如果不然,那傲劍軍主東方芷為何要指明張青峰殺死之人,必須是同是道境強者座下的修煉者?實在是功法底蘊不同,戰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就算不談功法差異,張青峰身為這島嶼的地主,在這裡佈置了漫天雷雲,顯然就是佔據了地利,敵手要是想要剋制,當需採取遊鬥拖延之法,貿然闖入,本來就是取死之道。
那領頭的僧人跟那女尼看到那僧人片刻之間就身亡,頓時露出了驚駭之色,只一道雷光就能打殺他們的同伴,在他們的認知中,都是那些高姓大族、名門大派的子弟才有的本事,在這墨海戰場上,百十個裡也尋不出一兩個來,怎麼就讓他們碰上了?
“本將軍再說一遍……”
張青峰此時的話語,在他們耳中卻像催命符一般可怖:“若是你們願意回答本將軍的問題,我可容你們神魂脫去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