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我願意!只要能給我兒子治傷,我真的願意散盡所有家財!”
侯天撕心裂肺的說道。
他真的是撕心裂肺,要不是想到自己活不成了,再也享受不了了,他怎麼會捨得散盡所有家財?
縣令試探的看向了富小九和霍夫人,富小九面無表情,霍夫人也沒什麼表示。
縣令只好把身子微微轉向了她們,低聲下氣的對她們說道:“剛才侯天已經說了,他願意散盡全部家財去挨個補償被他欺壓過的百姓。霍夫人,富郎中,你們看......這事可見好事,要不就勞煩富郎中給侯四兒看看傷吧。”
霍夫人冷聲道:“給他看傷豈不是浪費藥嗎?”
霍夫人豈會不知道縣令在打什麼算盤?
侯天散財的事情必定要經過縣衙來處理,縣令想要從中撈取些好處豈不是是輕而易舉?
富小九權衡了一下,對霍夫人說道:“夫人,不如我先給侯四兒處理下傷口吧,萬一這一時半會的審不完侯天,侯四兒還沒等交待就因為傷口傷及了性命,便不能知道他們所有的罪行了。”
縣令馬上說道:“富郎中說的真是太對了,本官就是在擔心這個。”
霍夫人也想到了這點,只是她氣不過,想讓侯四兒多受點罪。
富小九站了起來,“請給我拿些瓶瘡藥、乾淨的面巾和水來。”
“好好。”縣令不敢耽擱,吩咐人去拿東西了。
侯四兒疼得齜牙咧嘴,看到富小九和霍夫人心裡還有氣。
可他再有氣又有什麼用?
這一次他跟他爹全都萬劫不復了。
富小九儘管想暫時保住侯四兒的命,但也的確不想把好藥浪費在他身上。
縣令讓人找來的是最普通的金瘡藥,比富小九店裡的金瘡藥的藥效差多了。
富小九的動作也沒有給別人看病的時候輕柔,乾脆利落的給侯四兒處理好了傷口後,侯四早就疼出了一腦門的冷汗。
富小九冷著臉對縣令說道:“啟稟大人,侯四兒的傷口我都處理好了,您可以審案了。”
“辛苦富郎中了!”縣令現在對富小九要多客氣有多客氣,不敢怠慢富小九一分一毫。
侯天也算是說到做到,看著侯四兒的傷口被處理好了,他便開始自己交待起了罪行。
縣令對侯天的所作所為也不是很瞭解,聽完了侯天的供述後,縣令的臉上都掛不住了。
讓霍夫人知道了他手下竟然有如此橫行鄉里,目無王法的里正,他這個縣令怕是也要被牽連了。
這個侯裡開始承認罪行後,還就收不住了,聽得縣令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最讓縣令沒面子的是,侯天居然還供出了曹黑子,他們兩個暗地裡還狼狽為奸的做了不少欺壓良善的事情。
聽到侯天左一個“我跟太爺的表弟幹了啥”,右一個“我跟太爺的表弟幹了啥”,縣令的後背都快要被冷汗浸透了。
為了不讓侯天繼續說下去,縣令趕緊拍了下驚堂木。
“曹黑子已經被本官鐵面無私的關押了起來,不過他已經承認了大部分罪行,再加上你的供詞,他也應該數罪併罰了!”
霍夫人這時說道:“我看他也說的差不多了,是不是應該把曹黑子帶來補充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