頎長的身軀遮去了外頭所有的光線,帷幔落下,微弱的視野裡,他依舊能清晰的看見,身下‘女’子的熠熠眸光。棉花糖79.iyog.明亮如星辰,彎彎若月牙。
“如果這一次。我死在了天牢裡,又或者是沒有免死金牌,死於刑場,爾當如何?”他問。
夏雨深吸一口氣,“還能如何?你在哪,我就在哪。等我為你報了仇,我就去找你。黃泉道,‘陰’間路,你只管走慢一些,等我一等。”她轉而反問,“如果這一次,是我死了呢?”
他眸‘色’微沉,黯然失‘色’,“若無奇蹟,那還要希望做什麼?我留在天牢,本就是等著你的訊息。若是連著好訊息都等不到。別說是天牢,便是九重地獄,也奈何不得我。天下將因你而血染,吾當以血祭蒼茫。什麼蒼生何辜,到了你這兒,便什麼都不是了。”
她鼻子一酸,紅了眼眶,卻笑得那樣燦爛如‘花’,“好吧,這個答案我很滿意。”
俯身,他快速攝住她微腫的‘唇’。指尖嫻熟的挑開她的腰封,探入她的衣襟之內。
她身子一顫,低‘吟’一聲,他的舌恰當好處的滑入她的嘴裡,與她如斯糾纏。
就這樣,極好。
低‘吟’淺喘間,眉目含情,溫柔似水。
無論是多麼高高在上的人,也不管怎樣冰冷如霜的心,這一生總會有一個人,能讓你甘願放棄驕傲的一切,願為她俯首垂眸,付盡溫柔。
燭光搖曳,訴不盡一室旖旎。
夏雨實在是太累了,被他折騰來折騰去。好似骨頭都要被拆散架了。等著他饜足過後,軟弱無力的攀附在他懷中,靜靜的靠在他‘胸’膛處,眉睫半垂著。
他有些後悔,自己要得太狠了些,一時沒控制住,忘了她的身子還未痊癒。
偏也是這丫頭如斯倔強,分明受不住了,可這身子卻誠實得教人不捨得放下。
“爺。”她的聲音帶著少許虛弱,“你打算真的在這裡住一輩子嗎?”
他淡淡的笑著,指尖溫柔的撫過她微熱的面頰,“如此,便能夜夜與你‘私’會。有何不好?”他的聲音帶著行事過後的暗啞,磁音溫柔,撩人心扉。
她抬頭,蹙眉望著他慣來從容的眉目,“你就不怕嗎?”
“怕什麼?”趙朔抱緊了她,坐起身來,攬過被褥緊緊的裹著她,視線卻突然冷了下來,死死的盯著她的傷處。
夏雨微怔。慌忙縮了縮身子,“別看了,結痂的傷疤,太醜。”
他掰開她的手,倒吸一口冷氣。
可以想象,一箭穿身的疼痛,以及傷處惡化的慘烈。這讓他又想起了在代州與她初遇的情形,那樣一個假小子,便是脫臼也可自行接骨。雖然疼,可她愣是咬牙堅持住了,沒有哼唧一聲。換做尋常‘女’子,哪怕是個男兒,都得嚎上兩聲,這樣才算對得起傷痛一場。
偏生得這丫頭如斯倔強,就像那年的他,便是摔斷了骨頭,也不曾吭過一聲。
忍不住疼,就會心生畏懼。
忍住了疼,就會無所畏懼。
“再醜,也是你身上的‘肉’。”他將她抱在懷裡,不再多說,“好好的養著,爺出去之後,你若是瘦了輕了哪怕是少了根頭髮,看爺怎麼收拾你。”
她笑嘻嘻的用指尖在他‘胸’口打圈圈,“我才不會餓著自己,只不過你一個人在這,可別‘亂’吃東西。”
這丫頭他淺笑,“怕爺被人毒死?”
“我還想多活幾年。”如‘玉’的胳膊圈著他的脖頸,“所以你最好保重自己,我還在外面等著你出來,到時候離開京城吧!”她頓了頓,說的很輕,“我不喜歡這兒,一點都不喜歡。”
趙朔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的臉按在自己的‘胸’口,仿若要將她‘揉’碎了塞進身體裡,與自己融為一處,這樣他就能日日帶著她,省得成日為她擔驚受怕。
於是乎,就剩下夏雨一個人嘰裡咕嚕的說個沒完。
從攝政王府時不時發生的死亡時間,到放蛇進攝政王府,大鬧一場。夏雨說得眉飛‘色’舞,趙朔聽得津津有味。但凡她說的,他都聽得仔細。
“爺,好玩嗎?”夏雨問。
趙朔嗤笑兩聲,輕輕颳了她的鼻樑一下,“就這點伎倆,純粹去給爺丟人現眼的。打不過,順帶著跑路,你說你就這麼點出息嗎?”
“打不過不得跑嗎?”夏雨眨著明亮的眼睛,“難不成打不過人家,還得眼巴巴的湊上去?”
“打蛇打七寸,刀子不下在要害處,如何能真的疼?”趙朔笑問。
夏雨仲怔,“我不知道東方旭的要害在哪?還有那個茂王趙譽,我遲早一把火燒了他的梅園,讓他鬼哭狼嚎去。”
聞言,趙朔將‘唇’湊近她的耳畔,低語了一番,而後神情淡然的直起身子,“聽懂了嗎?”
“懂了,只不過,可行嗎?”夏雨抿‘唇’,“就我與百‘花’宮,能嗎?”
“自然是可行的。”趙朔挑起她‘精’致的下顎,溫柔的‘吻’上她紅腫的‘唇’,“怎麼嘗都不夠,你說,這可怎麼得了?”
夏雨壞壞一笑,迎上他那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那就把爺想要的留下,不想要的我就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