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柏亦北說了句:“二十分鐘後到。”就把電話掛了。
程落菱知道他有事兒要忙了,她不多問,只是乖巧的說:“你有事兒去忙吧?我先回去了。”
她說完轉身就去開車門,男人卻一把把她扯了回來。
“嗯?”程落菱看他:“還有事兒?”
柏亦北看著她,微微顯腫的紅唇,無聲笑:“現在高興了嗎?”
程落菱糊塗了一下之後,想起他先前說的話,剛剛恢復常色的臉,剎那又是緋紅一片。
“都說沒有不高興了。”她埋頭,嘟噥。
他挑眉:“哦,沒有不高興。也就是說,我做不做這件事,你無所謂了?”
他做的這件事?哪件事?
程落菱腦袋裡靈光一閃,突然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他吻她。
她把身一轉,往他身上一撲,沒臉沒皮的說道:“有所謂,太有所謂了。恨不得你時時刻刻,分分秒秒的做。”
男人正要再次傾身,卻又聽她說:“不過,現在不行,正事要緊。”
她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然後起身退開,開啟車門,輕捷下車反手將車門關上。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流暢敏捷,柏亦北反應過來時,她已經站在了車外。
柏亦北愣了一下,他眯眯著的眼,瞧著車外的女人,扯唇一笑。
見他笑,她臉上的笑容更燦爛,她囑咐:“開車小心,注意安全。”
他沒順著她的話,扯出了另一個話題:“自己在家別輕易開門,不認識的電話也別接。有什麼事兒,趕緊給我打電話。”
程落菱爬在車窗上,笑問:“你是怕曹麗君真找我麻煩嗎?我那是胡謅的。曹麗君和柏老頭離婚管我什麼事兒?又不是我挑唆的。”那話真是她信口一說,她都沒放在心上。
他相信她是胡謅的,她做事雖然機警靈活,但她把人心想的太過純淨。老頭子和曹麗君離婚或許真不是她從中作梗,但曹麗君一定不這麼認為。
這裡涉及到了曹麗君的利益,為了這利益,曹麗君挖空心思心狠手毒了一輩子,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她豈能不恨?
不管怎麼說,她的出現在離婚前,她和老頭子曖/昧在離婚前,老頭子對她寵愛一身在離婚前。她做了什麼,或者是什麼都沒做,曹麗君都會把這筆賬記到她的頭上。因為,老頭子曹麗君惹不起。
她或許是無心之言,但這無疑是給他提了個醒兒。雖然老頭子和曹麗君離了婚,但事情遠還沒有結束。
駕駛座上的男人,目光倏地一變,眼底釀出了冷意,涼颼颼啟唇:“費什麼話?記住了嗎?”
這臉變得,比小孩子都快,剛才還好好的,一轉眼就又兇巴巴的訓人。雖然嘴裡咕咕囔囔,心裡卻甜甜的,不為別的,只為他的關心。
見他真生氣了,她也不敢有一絲的頂撞,老老實實的把頭點了點。
柏亦北看了她一會兒,發動車子,駛了出去。
程落菱的無心之言,能引起柏亦北的重視,柏震衡自然也不會忽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