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亦北一笑,那是一個帶著點壞壞味道的笑。
他頭一傾,壓在了程落菱的唇上。
程落菱一暈,接著那種神思恍惚的感覺又來了。
她的頭被他固定著,她沒有推開,當她一靠近他,空氣瞬間便被一股氣息吸走。
這個吻,和早上一樣;這個吻,維持了很久,周圍很安靜,一切都成了背影。
程落菱是在快要窒息的時候,被鬆開的,她微微回神兒,對上的是柏亦北深邃且罕見溫柔的眸子。
他用手捧著她的臉,她緋紅如霞,睫毛上揚,嵌在眼眶裡的兩粒黑珠,像是浸在酒中黑葡萄,帶著盎然的醉意望著他。
這些,牽動著他的神經,攪動著他的五臟。一秒後,他再次覆上。
這次,他溫和了不少,一下一下的貼著她。
她感覺自己輕飄飄的,明明滴酒未沾啊,可是就是覺得好醉,醉意朦朧,渾渾噩噩,好像下一刻就要醉暈一般。
她閉著眼睛,四肢無力,她和他緊貼在一起,感受著他的溫度度,還有他手臂的力量。
空氣裡,屬於兩個人的熱力因子還在迸發。中途,程落菱曾試著睜開眼,可眼皮動了一下,又軟了下來。
他的人是毒,卻讓她抗拒不得;他的吻是毒,卻叫她迷戀沉溺。她中毒了,四肢發軟,頭重腳輕,沉淪沉湎,不可控制。
而打斷這一切的是,車裡突然響起嗡嗡嗡的手機震動聲。
單調的聲音就在耳邊,把迷醉的程落菱驚醒。她的手機是鈴聲,所以她確定響的是柏亦北的手機。
她睜開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男人,臉上的紅顏色更深了一層。
她輕輕推了推他,結果非但沒有推開,反而,男人嘴巴和手臂的力量更重了。
單調的聲音固執的響著,這一陣兒他忙的是昏天黑地的,她還真怕耽誤了他什麼重要的事兒。
她推著他肩膀的手,又用了些勁兒。
柏亦北被推得回了神兒,他把頭稍稍一揚,與她拉開了些距離。他看著她,虛眯的眼縫兒裡,透些著耽溺,還有點被打斷的不悅。
她輕輕地說:“電話一直在響。”
男人蹙眉,低沉,生硬的答道:“不管。”說著,嘴又要印上去。
程落菱把手一挪,指尖按在了他的唇上,哄著說:“還是接一下吧,萬一有什麼急事兒呢?”
柏亦北像沒聽見一般,把她按在唇上的手指一握,拿開,腦袋又往下壓。眼看唇再次撞上時,她把嘴巴緊緊一抿,把頭一偏,拒絕的很明顯。
他眼神一灰,掰住她的唇,狠狠地吸了一下,才放開她。
柏亦北從兜裡,掏出那隻“嗡嗡”個不停的手機,按了接聽鍵。
這通電話打的不算短,得有三分鐘。期間,柏亦北幾乎沒說什麼話,說的最多的就是“嗯”“好”。
程落菱不動,怕打擾他,她斜著頭看他,從他一步一步變深的神色來看,應該是有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