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亦北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父親。意思很明顯:我這主人要走了,你還不離開?
柏震衡卻故意裝作沒看懂,慢條斯理的走過來:“丫頭,東西都收拾好了?”
“是。”
“那好,我們去公司吧。”
“咦,你也去?”程落菱奇怪的。“你昨晚不是說不再關心一切,要專心閉關修煉嗎?”
柏震衡看著她不由的笑:“沒錯,但想了想,閉關前還是應該給你壯壯膽造造勢。”
“真的啊。”程落菱雀躍的跑過來,一隻手挽住柏震衡的一隻胳膊一隻手拍著胸脯:“你真是太給力了。好,你的恩情本姑娘記下了他日一定加倍奉還。”
柏震衡揉著她的發,順著她的話說:“嗯,好,記住你說過的話。要是忘了小心我捅眼睛打屁股。”
“一定一定。”
程落菱的歡/愉不假裝,不做作,是發自內心的,是自然流露的。
不知道為什麼和柏震衡在一起總是很輕鬆愉快,沒有一點的心裡負擔。和他在一起總是很容易的敞開心扉,袒露最真實的自己。
柏亦北不一樣,和柏亦北在一起顧忌很多,總想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現給他。
或許是太在乎的緣故。
太在乎一個人,就會變得小心謹慎。在他面前會忐忑與揣測,會徘徊和猶豫。因為太在意他的態度,所以變得怯懦。
兩人旁若無人的談笑著。
柏亦北似有似無的瞄了眼那張笑若桃花的臉,轉身跨著大步往外走。康凱一陣風似得跟了出去,向一輛黑色寶馬走去,那是柏亦北平時的座駕。
柏亦北和父親雖然不對頭,但父子倆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性格上他們都夠冷傲隱忍;做派上他們都夠低調樸實。柏震衡號稱石市首富,而他的代步車也不過只是一輛百十來萬的賓士。康凱剛到車邊,還沒來得及開車門,就聽柏震衡喊:
“康凱,今天你給我開車。”
康凱一愣,我給你開車誰給北哥開啊?
他正愣怔著呢,柏震衡又喊,嗓音也提高了。
“怎麼,不是我的人還使喚不動你是吧?”
我靠,這誤會可大了去了。康凱趕緊跑過去,狗腿一般的說:
“哪能呢?能為董事長效力,榮幸之至,榮幸之至。”
說完一氣呵成的開車門,坐進去,繫好安全帶,做出一副隨時待發的模樣。車窗是開著的,他看著柏亦北心裡碎碎念:北哥,對不住了啊。你爺倆的戰爭你爺倆自己解決吧,我一個小兵兵就不摻和了啊。
康凱疑惑的事,被程落菱問出來了。
她問:“康凱給你開車,柏亦北怎麼去公司呢?”
柏震衡深吸了一口煙,透過蒸騰的煙霧望著柏亦北,悠悠然卻又意味深長的說:
“我想,柏亦北先生今天一定很願意跟我同行,對吧?”
“……”是嗎?程落菱不相信的去看柏亦北。
柏亦北看著父親,眼光銳利而又有著深深地研判意味,他默默的咀嚼著父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