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這蕭玉,不識好人心,嫌這盧媽媽太過嚴厲,對其從來也沒有好臉色,又因為不耐煩那些規矩,還把盧媽媽物色的教養嬤嬤拒之門外。
而盧氏因為長年生病,體質太差,不能親自教導蕭玉,心中有愧。
再加上蕭玉一出生便帶了寒毒,也就由著她慣著她了,所以這也是蕭玉身邊至今沒有教養嬤嬤的原因。
不光如此,蕭玉還屢次三番故意為難盧媽媽,還好盧媽媽一心為主,肚量又大,從不與她計較不說,還是一如既往地維護她,要是換了別人早就不願理她了。
薛青衣轉念到此,親切地喚道,“快請盧媽媽進來。”
“奴婢參見小娘子”一個慈眉善目,面相親和的媽媽進了門,她一進門便先對著薛青衣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薛青衣的好感油然而生,”盧媽媽不用客氣。“
見室內窗戶大開,而小娘子衣裳單薄,周圍又空無一人,盧媽媽的面色不由一沉。
她急步走到“薛青衣“身邊,為她披好披風,又仔細打了一個小結。
還好剛才盧氏吩咐她來海棠院請小娘子時,她見天氣寒冷,給小娘子帶了一件披風過來,這一會正好派上用場。
不然受了風寒,小娘子少不得又要生病。
這些年娘子對待小娘子戰戰兢兢,平日裡小心翼翼的,生怕小娘子寒毒發作,可這些奴婢倒好,放任小娘子一個人這兒吹冷風,盧媽媽怒上心頭,回頭非得給這些小奴婢點教訓,長長記性不可,居然敢如此怠慢小娘子。
盧媽媽一邊急速走到窗邊,去關了窗戶,一邊痛惜,道”“這些奴婢真是太不著調,放任小娘子一個人在這兒吹冷風,這要是身體受了風寒可怎生是好。”
薛青衣心中一暖,看著這位面色瞬間如結了一層寒冰的盧媽媽,臉上露出了笑意,“媽媽莫惱,春花和秋月已經去內室給我拿襖子去了。”
“拿件襖子要兩個人,小娘子你莫對她們太過縱容了,不然這些小奴婢更是無法無天了。”
薛青衣輕淺一笑,道,“盧媽媽說的是,回頭我仔細教訓一下她們。”
盧媽媽一聽小娘子的話,面上寒冰一化,笑容浮在了臉上。今天她們家娘子很是乖巧聽話,這真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你知道就好,你阿母聽二郎說你回來了,特意吩咐我請你過去一趟。你這已經有好些日子沒回家了,她嘴上不說,心裡可是掛念地緊。”
一聽蕭銳的名字,薛青衣的神經一陣緊繃,他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到盧氏面前,
只是不知他在盧氏面前說了些什麼,盧氏才特意叫盧媽媽過來叫她,薛青衣心想左右也不會是什麼好話。
這時,春花和秋月從內室拿了襖子出來,靈兒也跟著夏荷和冬雪走了出來。
“姐姐,姐姐,我已經和夏荷、冬梅把琴藏好了,保準不會讓壞人找到。姐姐,我厲害吧。”靈兒快到薛青衣身邊,得意地道。
“恩,我們靈兒最棒了。”薛青衣稱讚道,又指著靈兒對盧媽媽,道。“盧媽媽,這是我在外面認下不久的妹妹,叫靈兒。等一下就帶她一起去面見阿母。”
說完,又對著靈兒,道,“靈兒,叫盧媽媽。”
”盧媽媽好。“靈兒乖巧地叫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