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林杏連忙打住,從春曉口中所說出來的瓜屬實勁爆,春眠雙眸放大,透出幾分八卦的味道。
“我並無什麼大礙,你們有事便去忙你們的,春曉,你不困嗎?昨日守了一夜。”林杏支開話題。
“困。”
“既然困了那就去睡覺吧,守了一夜也是難為你。”林杏忙不迭擺手。
“好,多謝夫人。”
林杏抿唇,待到春曉走後,這才長舒一口氣,她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面對周宴,小一所說周宴包括到現在也有在利用她,昨日林杏將過去重新覆盤了一遍,並未覺得二人之間有太過明顯的瑕疵。
她昨天開口問周宴,周宴顧左右而言他,究竟是不想面對,恐懼被拆穿,還是有所苦衷?
林杏揉了揉眉心:“何立與周宴此事,你去看看是否已經水落石出了?”
“外面有些喧鬧,好像是馬蹄踏過的聲音。”
“奴婢這就去瞧瞧。”春眠躬身。
何府前。
前大理寺卿,如今乃是手握重權的監察官顧長義策馬前來,將十數本賬目錯亂的賬本扔下,他雙手抱胸:“何立,賬本上的銀兩,不止有一本對不上數目,而假賬本,我們也在你府中發現了五本,你有什麼好說的?”
何立本還想要狡辯,可是顧長義的長槍已經逼近他的喉嚨,何立心一橫,咬牙切齒道:“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周宴和我一起被查,周宴是什麼結果?”
就算是死,何立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他就不信,當真是有人能夠清清白白的。
“世子殿下清廉正直,從未貪汙行賄,更無陰陽賬本,這乃是陛下調查出的結果,你若是有什麼不滿,可以全然告訴我,我會代為轉達給陛下。”顧長義躬身,他居高臨下的盯著何立。
“你……”
別看何立私下裡猖狂,其實也就是一個紙老虎罷了。
一旦搬出聖上,他便被嚇破了膽子。
何立哆哆嗦嗦:“這些事情有什麼好告訴陛下的?不過是我一時氣急攻心所說的罷了。”
“這件事究竟是玩笑話還是真事,陛下自會定奪。”顧長義瞧著他這副模樣,在他心中再添上一把火來。
“你與世子殿下的不也是玩笑話嗎?可殿下當真了,他就是真話。”
何立無奈,他的賬本已經被查了出來,現下還不知道陛下會給個什麼樣的處罰,可若是再加上這麼一句把柄,恐怕就是連命也保不住了。
何立又氣又急的瞪著顧長義,猛地跪在地上。
“我方才可從未說過世子殿下應當和我一個下場,你莫要在陛下面前添油加醋。”
顧長義輕笑著收回視線,從馬匹身上跳下來,將手中的聖旨推開,神色嚴肅:“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臣子何立,貪汙銀兩,不守官制,辜負民生,有違天意,今被查實,朕痛之入骨,憤不能平,今決計流放其家族,全數財產充公,世代不得返京,家主何立,賜死。”
“欽此。”
顧長義將聖旨合起:“何立,還不速速接旨?”
何立渾身顫抖,他本以為他奮鬥半生的財產是保不住了,沒想到他的性命和他全族之人都……
何立身子一歪,氣急攻心,竟當真一命嗚呼了。
顧長義搖了搖頭,對何立身後的那位老婦道:“老夫人,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