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躺在床上,腦海中全是今天與冷妃對視的一瞬間。
冷妃是否在暗示她?
林杏翻來覆去,實在讓小一看不下去,它跳出來,叫住林杏:“林杏,這件事還有什麼好細究的?”
“時代不一樣,沒有那麼多純粹的感情。”
“難道你沒有心嗎?你感覺不出來周宴究竟喜不喜歡你嗎?”
小一不解:“真是不懂你們女人怎麼想的。”
“所以周宴的確是有利用我對嗎?”林杏還是執著的想要一個答案。
小一有些無奈的扶額,為什麼他所負責的宿主感情線就這麼難搞?
思來想去,小一還是決定沉默。
有黑影從窗外一閃而過,彷彿是颳了陣風一般,樹葉相撞,窸窸窣窣。
林杏眨也不眨的盯著窗外落葉,全是碧綠的、長勢極為旺盛的葉子。
她心中混沌,萬種心緒都不知道應當如何形容。
她摸不清楚自己的心,眼前好似有一團迷霧一般。
林杏發燒了。
她意識昏沉,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渾身燙的要命,又覺得心如數九隆冬,酷寒無比。
她難受蹙眉,嗓子像是能夠冒出熱氣一般。
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有一個人闖進了她的房間,坐在床邊嘆了口氣,給她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
那雙溫暖的手為林杏擦身,敷上熱毛巾,喂她喝苦澀的湯藥,然後又將蜜餞塞入她的口中。
是誰?
會是周宴嗎?
林杏指尖顫抖,斷斷續續的喊出兩個字來:“周……宴……”
那人動作一僵,再接著,便是一個失魂落魄的女聲:“夫人?夫人!”
林杏一怔,下意識睜開雙眼,天已經大亮了。
春眠抹了一把冷汗:“還好您終於醒了,方才我本想要將您帶去郎中處看看,聽到您口中喊了些什麼,就守著您,想不到當真有用。”
“……下次若是我還生了什麼病症,記得直接喊郎中。”
指不定守著守著,就沒了。
林杏感受到春眠滿是老繭的手,搖了搖頭:“趙頡和周宴呢?”
“公子已經去抓藥了,至於世子殿下,奴婢並不清楚。”春眠道,“但是今早是世子殿下將您生病一事告知於我們的,夫人,您身上被酒精擦拭過了,應當是世子殿下所為。”
林杏頷首,神色淡淡的將床頭的熱茶一飲而盡,她渾身痠痛,像是被車碾過一般。
春曉就站在二人身後:“世子殿下今日一大早便去上朝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應當是昨日與何立一事還未處理完。”
“我昨夜就在樹上守著,世子殿下昨夜一直都在您院子裡。”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所以……
“昨夜您喊了世子殿下名字一百八十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