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還未出嫁,這樣的場面自然是看不得的,她背過身子去,來到宮門前,瞧見自己的馬車就停在不遠處,差車伕停下,上了自己的馬車中。
清河郡主離開後,周宴這才拉過林杏的手:“林杏,你還是對我心軟了。”
林杏抿唇,手中的紗布用了些力氣,直到看見周宴痛的齜牙,這才將力道緩了幾分:“我還不是看你冒著風險進宮的份上?你為何要如此衝動?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林杏頗有幾分委屈:“入了宮中那不就是落在了李恪手中?看你現在身上的血,你可知道我和趙頡他們有多擔心你?”
“若非是我們找到了含有橄欖油的瓦片,你當真是要被李恪抓住辮子耗到猴年馬月?”
周宴輕笑,甚至隱隱覺得林杏換了思維之後更加和他心意了些。
他朝著林杏這廂擠了擠:“若是打我能讓你開心些的話,那你就打吧。”
林杏瞧著他這副模樣,反倒是有些下不來手了。
周宴逗得開心了,將袖袋內的東西拿出來:“我這次入獄可不是白白挨李恪的打的,你看這是什麼?”
林杏垂下視線,只見周宴手上躺著一塊碎裂的刀片,上面還沾著血跡,應當是周宴從傷口處取下來的。
林杏眉頭微蹙:“是什麼東西?”
“這刀片做工精細,並非是這個世界的產物。”自從周宴向林杏坦白了他的發現之後,周宴的思維就越發活絡起來,彷彿是被瞬間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
林杏將刀片捏在手中,其中質感非是現在的刀具可比。
但是……要想掰碎這樣鋒利的……
林杏眼神黯淡了幾分,周宴看出她的意思,輕笑著將她的頭髮攏在腦後,搖了搖頭:“並不是什麼難事,這刀雖然鋒利,可是卻並不耐折,只需要依著個方向借力,就能夠掰碎。”
儘管周宴這樣安慰林杏,林杏還是放心不下,再次細細的將周宴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確定自己當著是為周宴包紮好了之後這才長舒一口氣,將小一喚出來。
“這刀片是不是範雲臺系統中的?”
小一搖了搖頭:“的確是系統中的東西,但是範雲臺應當不會將這些交給李恪,瞧著這東西像是拿來防身的,說不定是蘇小小兌換而出。”
蘇小小毀了滄州的土地,系統元氣大傷,就算是蘇小小後面又開了百畝田地,也難以回到當初被系統支援那種得天獨厚的感覺了。
這刀片便是其中可以佐證的東西。
林杏捏了捏眉心,好端端的從商戶劇本到了奪權劇本,肩膀忽然一沉,原是周宴身子歪了過來,周宴臉色蒼白,應當是失血過多,林杏從醫療空間內拿出些補藥給周宴服下,又坐直了身子讓周宴靠的舒服些。
前有李恪,後是樓明燦,周宴在其中步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