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到了半夜,林杏總覺得臉上有些癢意,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正巧見周宴舉著個枯葉子在榻前鬧她。
“你做什麼?”林杏撐起身子,她這不過方才入了夢中,驀然被人打擾,心中煞是不爽。
“你醒了?”周宴將枯葉子收起來,“你難道就沒覺得那米粥有什麼不同嗎?”
林杏還真沒感覺出來,她一身疲憊,醫療空間早就已經進入了休眠模式,但是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出來什麼不同。
“怎麼了?你有吃出來什麼不舒服的?”林杏下意識的把上週宴的脈搏,見周宴的脈搏跳動的極為有力,這才鬆了口氣,“你這不也沒事嗎?”
“我是世子,他們定然不敢對我下手,但我看到她在一人的碗中加了些料子,只當他們是將你當做了那個軟柿子,沒想到你並沒有中招。”周宴坐在林杏的榻上,“我在你這裡守了這麼久,倒也沒有見到一個刺客。”
周宴的話忽然頓住,林杏與周宴相視,瞳孔雙雙放大,林杏吃了無事,周宴用了無事,那麼……可能中招的就只有趙頡和賈發。
他們的目標不會真是趙頡吧?
趙頡有錢,武功又不如周宴高強,對於藥品這些並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
林杏醫術高明,他們定然是算中了這點。
周宴與林杏飛快從床榻上起身,來到趙頡的院子中,二人點起燭火,闖入趙頡的房間,從裡面看去,只見那床榻上空無一人。
再去賈發的房間,被褥依舊大開著,就是不見其中人影。
“這裡的燭臺被打翻了!”
林杏手中的蠟燭靠在地上,只見地上的燭淚已經幹了,其上有一個腳印,正一路拖著出了院子。
定然是誰踩中了燭淚,他的鞋底若是有,那麼在路上定然會掉下些。
果不其然,周宴與林杏出了院子,就瞧見不遠處有一塊被踩扁了的燭淚。
順著那燭淚往前,正是一個折點,一個方向通向林杏的院子中,另一個方向通向的則是柴房。
周宴既然在林杏屋中守了那麼久都沒有聽到動靜,想來應當是被他們拖至了柴房。
周宴與林杏吹滅蠟燭,攬著林杏的腰肢,足尖一蹬,從地上一躍上了牆壁,他的視線看向不遠處的樹枝上,再一起身,就已穩穩落至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