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今日正午時,這小子與林杏在周宴面前還是一副拘謹的模樣。
誰能想到這般不好惹?
幾人對視一眼,悔的腸子都要清了,她們更恨採秋這個嘴沒把門的,姐妹幾個說些悄悄話過過嘴癮,沒想到竟然被這小姑娘當了真去。
“聽了些風聲?那就說明造謠的另有其人了。”周宴道。
周宴這是要從她們嘴裡撬出些話來了。
這些嬤嬤做下人做的時間久了,聽出周宴的深意,她們面面相覷,只猶豫了一瞬,便狗咬狗道。
“說出那話的人,是她!”
“指我做什麼?那分明是你先開的頭!”
“我只是說了夫人和少爺感情好,具體還是你臆想的!”
照著她們這樣討論下去,這輩子也出不來個結果,老夫人猛地拍了下扶手:“說來說去,那不就是你們都參與造謠了?李福海,將這些不懂規矩的婢子打上十五大板,逐出府去。”
抽氣聲此起彼伏。
逐出府中,那便是丟了他們的生計,十五大板,更是能要了他們半條小命!
更何況侯府開了先例,就連牙行都不可能再收她們。
幾個廚娘這才意識到大禍臨頭,她們紛紛扒著地面,哭著跪求老夫人與周宴。
“老夫人,我在府上做了八年的活,您不能這麼對我!”
“世子殿下,奴婢只是一時糊塗,還求您高抬貴手,放奴婢一馬!”
然而二人眼神也都不給她們一個,幾個家丁手腳飛快的將她們抬走。
周宴依舊沉著臉,讓人琢磨不透情緒。
老夫人看向徐娘,又掃了眼採秋,道:“徐春,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如何管理下人你是清楚的。”
憋著不說,留著人自己猜的話才最折磨人。
就算徐春在侯府伺候多年,可下人終究只是下人,採秋逾越,老夫人留她一條命已經是萬幸。
徐春琢磨著老夫人的意思,頓了頓,心中一橫,咬牙道:“採秋也當打十五大板,只是念在年紀尚小,我又時日不多的份上,還求老夫人不要將她趕出侯府,她愛嚼舌根,那便割了她的舌頭,以儆效尤。”
採秋的臉色刷的變為慘白。
她渾身僵硬,癱倒在地。
緩了片刻,這才向後祈求的看向徐春:“娘,我不要變成啞巴,我以後再也不會冒犯主子了,娘……啊!”
徐春一巴掌打在採秋臉上:“到現在還分不清楚主次嗎?你該求得是誰?”
採秋一愣,這才轉向老夫人那處,然而她還未開口,就已經被下人拉了下去。
下房院中已經開始了行刑,淒厲的哭喊甚至能夠闖進正廳內。
如此一番變故叫人沒了胃口,老夫人也看的出來眾人興致缺缺,只簡單的說了幾句,叮囑一通,便要這些人各自散去。
回到院內,趙頡這才感覺到幾分餓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