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藍衣大喝一聲,再一次,攔住餘多多的去路。
餘多多盯著藍衣,忽然,他笑了。
“你笑什麼?”藍衣眉頭一挑。
“笑你可悲!”餘多多說道。
“我可悲?”藍衣冷哼道,“我至少有我愛的人在身邊,我的血是熱的,你一個冷血動物,有什麼資格說我可悲?餘多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
“道歉!馬上!要不然……”
“不然又如何?”餘多多打斷藍衣的話,“殺我麼?你不敢!抓我去公安局麼?你不屑!”
餘多多繼續說道,“你這種人,高不成低不就,什麼事情都做不好!就連愛一個人,都遲疑不決,我聽說,你和那個徐大小姐在訂婚宴上鬧翻之後,和家裡人也鬧翻了,從此在自己的醉鄉樓天天買醉,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舞臺上彈琴唱歌取悅別人,無動於衷!要不是志遠出現,藍雨姑娘就當眾被兩個人渣欺辱了!要不是志遠,你現在都不敢面對藍雨姑娘!”
“你說什麼?”藍衣臉色陰沉下來。
“我說,你是個懦夫,以前,不敢面對自己,之後,不敢面對愛人,現在,不敢面對家人!你一直都是懦夫,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餘多多嗤笑道。
“你再說一遍!”藍衣上前一步,提住餘多多的衣領。
“不是嗎?”餘多多絲毫不反抗掙扎,神色淡然,“你現在帶藍雨姑娘去見你父母沒有?沒有吧!因為你不知道如何處理!”
“還有,前兩天張逸傑來過你這裡吧!你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卻自負無比,天天喝酒暢飲,沒有一點防範,蘭花草的人,有多兇殘,你一清二楚,可她們今晚來人了,你在幹什麼?你還是在喝酒!說句難聽的,要不是張逸傑和林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婺城第一少?不過是個不切實際假清高的好酒之徒而已!”
“你!”藍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鬆開餘多多的衣領,說不出話來。
“剛剛,我沒有想傷害她!”餘多多指著藍雨說道,“她是志遠的妹子,我不可能傷害她,但幸虧是我,如果是別人呢?你還有機會在我面前耍威風麼?會點拳腳功夫算什麼?真正的男兒,是懂得審時度勢,敢於面對任何艱難險阻,不畏不懼!你,不行!”
“你,並沒有你自己說的那般強大!如果我真的要殺你,你已經早死了!”餘多多說著,在藍衣失神之際,從他手裡把自己的槍拿回來。
“既然不想殺我,也不想抓我,那我走了!”餘多多輕笑一聲,轉身而去,走了幾步,他的聲音傳來,“哦!對了,我這個人呢,不會道歉,不過,在202包房,你沒有揭穿我,謝了!”
……
“小雨,我難道真的是個廢物嗎?”
看著餘多多漸漸遠去,藍衣低喃一聲,難以掩飾,眼睛裡的失落之色。
“你可別聽他亂說!”藍雨握著他的手,她方才一言不發,不是不想為藍衣爭辯,她是怕,她這樣,藍衣會多想。
“在我心中,你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這個胖子,是故意激你,這樣他才得以脫身!”
“是麼?”藍衣苦笑道,“其實他說的沒錯,要不是志遠,我還在迷迷糊糊中度過,不敢面對你,直到現在,我還不敢帶你去見父母,我不敢面對他們!”
“叫你別胡思亂想,要不然我真生氣了!”藍雨握著他的手,又緊了幾分,“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
“你沒發現嗎?”藍雨繼續說道,“那個胖子,太過善於揣摩別人的心理,你想想,當初他只憑一隻鞋,就把公安局的人耍得團團轉,說不定,他一開始就知道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才想法子刺激你,你別太在意!”
“這個人,我現在才知道他和志遠交好!”藍衣說道,“最近有好幾宗兇殺案,與他有關!那天在和諧大道上,他就是張逸傑說的那三人當中的其中一人,吳雨蝶就是被他開槍打傷的!”
“是嗎?那我們怎麼辦,我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不想捲進去!”藍雨看著藍衣,目露擔憂之色。
“不管他了!大不了我們離開這裡就是,這裡找個人打理就好!我不想像今天一樣,你有危險,我不在身邊,那個胖子說的對,我的確沒保護好你!現在想來,都後怕!”藍衣說道,“你說的沒錯,其他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就好!明天,我就帶你去見我父母,不管結果是如何,我都絕對不會放棄你!”
“嗯!”藍雨伏在他懷裡,她抱緊了他。
夜色朦朧,婺江江畔,兩人緊緊相依,此時此刻,就連江風,也變得溫柔起來,那房簷下的紅燈籠,似乎,也變得多情了,隨風輕舞。
楊柳依依,發出輕鳴聲,此時此刻,便是永恆。
當,一縷清風拂過,她的秀髮,隨風揚起,藍雨面色紅暈,從藍衣懷中鑽出來。
“藍哥,你聽到吳大哥的訊息嗎?他怎樣了?他還好嗎?”藍雨輕聲問道。
“他逃了!”藍衣輕嘆一聲,“在審訊室,項雲飛親自和我談,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他,是為了找一個人!”
“誰?”藍雨問道。
“一個命運多舛的女人!她叫陳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