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道里,那股刺鼻的黴味,如同無形的絲線,緊緊纏住我的鼻腔,與此同時,玉佩灼燒時散發出的焦糖味,帶著一絲甜膩,也鑽進了我的鼻子。
我一腳踩斷第七個映象的腳踝,那清脆的咔嚓聲在寂靜的通道里格外刺耳,就在這時,通訊器突然在鎖骨下方震動起來,那震動感透過衣物,清晰地傳遞到我的面板上。
王磊的加密頻道帶著滋滋啦啦的電磁噪音,就像無數小蟲子在耳邊鳴叫:“老大,陳天宇的保鏢褲兜裡有塊行動硬碟正在發熱——編號是靈泉專案三年前作廢的舊序列。”
我攥著滾燙的玉佩,用力撞開天台鐵門,“哐當”一聲,鐵門撞擊牆壁的聲音在空曠的天台迴盪。
月光灑下,像一層銀紗,把咖啡館那閃爍著五彩光芒的霓虹招牌切成了兩半,招牌上的燈光一明一暗,彷彿在訴說著神秘的故事。
江臨早上塞進我課桌的威脅信還帶著佛手柑那清新淡雅的香氣,我輕輕拿起信,紙張的觸感有些粗糙。
那混蛋居然用摩斯密碼在信紙暗紋裡寫了“玉佩歸位前別死”。
“你猜怎麼著?”王磊嚼著泡泡糖,那“吧唧吧唧”的動靜透過骨傳導刺得我牙酸,“江學霸半小時前在拍賣會後臺弄丟了份靈泉專案資料,和保鏢撿到的硬碟編號差三位數。”
我反手將玉佩按在生鏽的消防栓上,那鏽跡斑斑的金屬觸感冰冷而粗糙。
突然,熒光路線圖扭曲起來,發出一陣微弱的“滋滋”聲,最終變成了深淵之眼的圖騰,那圖騰散發著幽冷的光,讓人不寒而慄。
防水臺裡藏鐳射器的蘇雨晴,檀香袖釦浸著苦艾酒的陳天宇,還有口袋裡揣著檔案的江臨——這三條毒蛇吐信的軌跡居然在玉佩裡交匯成漩渦,彷彿能聽到他們那陰森的噝噝聲。
咖啡館後巷的排水管傳來金屬刮擦的刺耳聲音,像一把鈍刀在切割金屬。
我翻身躍上空調外機,那外機表面的金屬冰冷且堅硬。
王磊突然倒抽冷氣:“陳天宇的保鏢正在用三十年前軍用的摩爾斯碼發報...等等,這組座標是星穹學院廢棄的地下冷庫!”
玉佩突然在掌心翻了個面,一陣涼意從掌心傳來。
我看見江臨的白大褂衣角閃過轉角監控的死角,那衣角飄動的聲音如同幽靈的嘆息。
這傢伙把學生會**徽章倒別在領口,金屬反光在監控畫面上劃出流星似的軌跡——是暗影獵手三年前約定的S級求援訊號,那反光一閃而過,彷彿一道流星劃過夜空。
“調出冷庫三個月內的物流記錄。”我扯下發帶纏住被蘇雨晴燒焦的袖口,髮帶的布料觸感柔軟,而袖口的焦糊味刺鼻難聞。
王磊敲擊鍵盤的聲響像在敲打我的太陽穴,“十七箱標註‘教學標本’的金屬箱,簽收人都是陳天宇的助教編號...臥槽!箱體內部溫度記錄顯示零下一百五十度!”
我踹開咖啡館配電箱的瞬間,“砰”的一聲巨響,配電箱的門撞擊到牆壁上。
玉佩突然迸發的強光把整條巷子照得雪亮,那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
江臨正靠在裝咖啡豆的麻袋堆旁,麻袋錶面粗糙,散發著濃郁的咖啡豆香氣。
他食指抵著嘴唇,另一隻手舉起個還在滴液的培養皿——淡金色液體裡浮著枚微型追蹤器,正是我上週塞進他解剖課屍塊的那枚,液體滴落的聲音清脆悅耳。
“林同學夜遊的癖好該改改了。”他屈指彈碎培養皿,“啪”的一聲,培養皿破碎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裡格外響亮。
粘稠液體滲進地磚縫隙時泛起詭異的熒光,那熒光閃爍不定,透著一絲神秘。
“陳天宇在地下倉庫用液氮儲存的可不是標本,而是三具胸口烙著深淵之眼的高階異能者屍體。”
我抬腳碾碎追蹤器殘骸,“嘎吱”一聲,殘骸破碎的聲音讓人心裡發毛。
他白大褂領口突然滑出半截鐵鏈——暗影獵手高層才有的黑曜石徽章正在滲血,那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彷彿是死神的敲門聲。
這瘋子居然把徽章嵌進鎖骨,難怪能騙過星穹學院的身份掃描器。
“你故意讓陳天宇拿到假資料?”我甩出袖劍挑開他領口,袖劍劃過空氣,發出“咻”的一聲。
新鮮的血痕蜿蜒進襯衫深處,那血腥氣瀰漫在空氣中。
“王磊破解的摩爾斯碼顯示他們今晚要轉移真玉佩...”
江臨突然攥住我的手腕按向心口,他的心怦怦直跳,那強烈的跳動感透過手掌傳遞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