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多的選擇,暫時只好配合,安心在這艘船上繼續待著。
在清醒後的第二天,曹雷得到外出的許可,只不過必須全程穿著生化級的防護服,站在甲板上吹吹風,遠眺一望無際的大海。
面對久違的夕陽餘暉,感覺十分不錯,在北極的極晝期可見不到這個,上次看日落還是兩個多月前的事了。
一旦曹雷不配合,整個配套的專家小組都要傻眼,所以不說對他有求必應,至少只要是能做到的,船上這些人都會盡量協助,比如短暫離開那個壓抑的船艙。
曹雷身穿防護服,艾拉就不需要穿了。
她在旁邊站著,身上是常見的白大褂,一頭短髮,很適合她的小臉,個頭約有一米七左右,藍眼睛高鼻樑,眼眶深邃。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線條都很好,比曹雷想象中更漂亮些,再加上這身制服……
看似挺美好的場面,卻被一則新聞報道徹底打破。
艾拉此刻將平板電腦遞給曹雷,告訴說:“你先看看這個,儘管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災難即將降臨,但它們的表現足以說明許多問題。還有,你寫給你家人的信件,我們已經以圖片的方式成功轉達,傳送到他的社交軟體上。”
“給我看什麼?”
曹雷接過平板,只見標題誇張,寫著“神秘病毒攻陷鼠群,數萬只旅鼠展開大戰”。
心裡一個咯噔的同時,他開始播放內容,只見雪原上遍地的旅鼠,一改平日裡的可愛模樣,瘋狂撕咬身邊的同伴,直到開膛破肚為止。
場面讓人毛骨悚然,尤其是一頭泰迪狗大小的旅鼠,竟然被一群稍小的旅鼠圍毆,很快連渣都不剩,就這麼消失了。
“這是攻擊愛斯基摩人村落的那群旅鼠?”
艾拉點了點頭,回答曹雷說:“沒錯,自從傳出它們攻擊人的村子,就一直有人沿途監視它們,也抓了些樣本回來,體內同樣被感染。”
“那它們為什麼要互相攻擊?”
“也許是食物不夠,又或者在遵循動物原始的本能,根據剛剛傳回來的資料,死亡的那些內臟都被掏空了。”
“如果真的食物不夠,為什麼只吃內臟部分?”曹雷後腦勺涼涼的,生怕自己也會失去理智,變成這樣。
艾拉捏捏眉心,非常頭疼,語氣無力道:
“這也是我們想知道的,初步判定可能跟它們體內的彩色神秘物質有關,我們正試圖提取一些樣本,放在你面前做研究,看會不會讓你產生異常的衝動。為了人類,你就配合點吧,實際上也是為了你自己考慮,現在任何不對勁的徵兆都需要重點關注,很可能發生在你身上。”
曹雷明白,接下來恐怕不得不配合了,哪怕不為了高大上的“全人類”,單純為了自己,也必須爭取早日消除任何隱患。
別看在輪船上,背後說不定就能集全球之力,最有可能幫到自己。
於是果斷點頭,並且告訴說:“行,到時候你們提前做好準備,另外我一個人待在隔離室裡太無聊了,要不然把這個平板留給我看看新聞?”
原本曹雷以為會被拒絕,沒想到艾拉爽快同意了。
大概是看出曹雷的疑惑,只見她笑著說道:“你可以使用,但一舉一動都會被監視著,我們剛達成友好狀態,你千萬別試圖破壞,真正能夠做決定的人,不一定有我這麼友善。如果你對外聯絡,嘗試透露訊息,他們大機率會繼續讓你沉睡,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讓你清醒,那絕不是你想看見的,當然了,也可能只是收走你的平板電腦。”
“我懂規矩,哪怕只是為了看看天空,也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那就好,我總有種預感,災難就要來了。”
艾拉話音剛落,又露出微笑補充句:“也許我該提前準備一艘船,像諾亞方舟那樣,現在只是成群結隊的旅鼠而已,天知道其他動物會不會也瘋狂起來,還有我們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