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新事物,一時半會兒摸不著頭緒挺正常。
雖然曹雷隱隱約約覺得艾拉,正在有選擇地告訴自己一些訊息,然而每當他想到自己可能會掛掉,出於對感染、對死亡的恐懼,下意識就不再逼問太多。
大概跟某些患者,刻意避免瞭解自身病情是同一個道理。
與其時刻提心吊膽,不如開開心心,多活一天是一天。
艾拉聽見曹雷的要求之後,糾結片刻才給出答覆說:“直接聯絡恐怕不行,存在洩露行蹤的可能性,但我們會用其他辦法,將你還活著的訊息傳遞到他手上,寫信、口信等等都沒問題,前提是你願意配合我們。”
“怎麼,如果我不配合,就打算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了?土匪?強盜?”
曹雷話音剛落,敏銳察覺到艾拉有小動作。
她正突然發力,拿著針管猛地扎向曹雷大腿,玩起偷襲這一套。
電光火石之間。
思維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就率先有了動作,曹雷一把抓住艾拉的胳膊,並且用力握緊。
只聽這姑娘“啊!”地叫了聲。
瞬間疼到眼淚都快出來了,像是被老虎鉗狠狠夾住似的,艾拉的另一隻手不斷拍打曹雷,嘴裡喊著:“放手!快斷了!”
把這麼好看的姑娘搞哭,儘管曹雷不認為是自己的錯,可還是挺無語。
他悻悻然來句:“驚喜吧?意外吧?沒那本事就別學人玩偷襲,我差點一拳砸在你臉上,有什麼事就在我清醒時候跟我商量,別想再讓我繼續昏迷,萬一迷迷糊糊被你們切片研究,我到哪哭去。”
暫時還不清楚自身處境,反正肯定算不上多好。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保持良好關係比較重要。
等曹雷拿走注射器後,立馬鬆開了手。
他的身體似乎出現某種奇怪的變化,力氣比以前大了許多,但曹雷絲毫不認為自己能夠硬扛子彈、火箭彈之類。
按照他對這些人的瞭解,這艘輪船上肯定不會只有些科研人員,多半也會被嚴防死守。
況且,哪怕想辦法逃出去,在這大洋上又能往哪裡跑?還不如在船上待著穩妥,等上岸後再想辦法安全離開。
況且他對這些人還有價值,儘管是小白鼠一樣的研究價值,少不了會被好吃好喝伺候著。
琢磨完這些之後,曹雷比較淡定了。
艾拉揉著胳膊,仍然眼淚汪汪的,目光倒是異常火熱,開口問道:“你的反應速度真快,力量強到不可思議,就連手銬都能扯斷,以前也這樣,還是接觸神秘霧氣後才產生變化?”
“……我也搞不明白情況,反正精力挺好,不像臥床幾天的樣子。當初我心臟動手術,下床差點站不穩。”
為了證實這點,曹雷還原地跳了跳。
輕輕一躍,離地一米多,把他自己都驚呆了!
假如早年就這樣,在學校里扣籃、跳遠,豈不是輕鬆就能收穫一批小迷妹?
不信邪,繼續用力跳起。
這回他的腦袋直接撞在了甲板上,船艙高度本就不算高,只有三米多,發出咚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