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夜冷靜下來，開始思考這一個小時裡的有什麼人靠近過她。
是慕念念！她藉著試卷題目模糊的原因走去過講臺，而她走去講臺換試卷的時候，正好經過了她。
她還記得，慕念念經過她座位的時候，手裡的卷子掉到地上了。
原來就是在那個時候……司白夜冷冷的目光掃向了身後的慕念念，後者則對她露出一個笑容，笑容裡帶著幾分憐憫與譏誚。
“開始考試時我說過的吧，違規的人是要被取消考試成績的！”嚴老師冷笑著盯著司白夜，一把將她的卷子抽走，“跟我去趟辦公室吧！”
“天啊……”在座的學生們都不由地發出驚呼。
在監考森嚴的月考裡作弊，這個白夜不是在作死嗎？
穆思意眼睜睜地看著司白夜漫不經心地站起身跟著嚴老師走出考場，掌心裡滲出了汗。
怎麼回事？
白白怎麼可能會作弊？
……
辦公室裡。
司白夜雙手插著兜，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
坐在她對面的是教導主任，桌上擺放著司白夜剛剛在考場做的數學考卷，以及那張早已被認定是用來“作弊”的紙。
“白同學，請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真的作弊了？”教導主任推了推眼鏡，一臉嚴肅地盯著司白夜。
司白夜睜開眼，面無表情地說道：“教導主任，我已經重複三遍了，我沒有作弊。”
“但是這個被揉成團的紙條上面有你的字跡，以及，”教導主任指著考卷，“這些題目真的是你計算出來的嗎？”
“是啊，當然是我自己親手寫的答案。”司白夜涼涼地笑了，“教導主任，你上次不是還在我面前說，學生不應該分為好學生與壞學生嗎？現在你是不相信一個差生會把整張卷子的題目都解答了，是麼？”
教導主任一時語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說道：“只是嚴老師經常跟我反映，她的課上你不是睡覺就是看課外書，而且現在有這麼一張寫有你字跡的紙條，相當於是物證，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少年聽言，眼中的譏誚更多了。
她微微傾過身子，揚起唇角道：“教導主任，你覺得一個對我有極大偏見的老師，能對你說出什麼好話？我就算是無數遍否認作弊，她也會無數遍要我承認作弊。煽風點火而已，有些自以為是的人不就特別喜歡這樣做嗎？”
“……”教導主任盯著眼前的少年，他突然有些看不懂這個少年的內心。
但是不可否認，少年說的話的確是沒錯的。嚴老師對白夜是有極大的偏見，還說著“要儘快放棄差生”這樣的話。
只是，他也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在嚴老師口中一無是處的差生，會把整張考卷寫完。
教導主任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樣吧，白同學，我這邊聯絡下你的家長，你把你家長的聯絡方式告訴我。”
司白夜冷笑：“所以教導主任是不相信我咯？”
教導主任淡淡說道：“你是被同學當場指認作弊的，我實在是沒辦法相信你。”
“哦。”司白夜垂下了眼睛，掩蓋住眼裡的情緒，“那真是抱歉了，我沒有家長，也沒有聯絡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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