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跟來的是另一個監考老師，是上次在考試前給他們發糖吃的英語陳老師。
嚴老師一眼就看到了懶洋洋坐在椅子上的司白夜，眼底閃過不屑，啪地一下把手裡的卷子放在講臺上：“現在是數學考試，請大家遵守好考場紀律，不準交頭接耳，不準作弊，違者取消考試成績！”
分放下草稿紙和卷子後，司白夜看了一眼上面的題目，怔了怔，心裡升騰起一絲奇怪的感覺。
這上面有差不多50分值的題目，都跟昨晚池簡給自己講的題目一致。
這也太巧了吧，他居然猜到了今天的考試會考什麼內容？
想到這些，司白夜莫名就安心下來了，雖然題目都會，但也幸好隊長大人昨晚給自己講了這些題目，讓她加深了記憶。
這時，身後傳來一把聲音：“老師，我的卷子有些題目印得模糊不清，可以申請換試卷嗎？”
說話的是慕念念，她手裡拿著卷子，一臉笑容地看著兩個監考老師。
嚴老師見是慕念念，表情頓時都好看了不少，語氣溫和地說道：“可以，你拿上來吧。”
考試鈴聲響了。
大家都開始動筆做卷子了。
慕念念拿過卷子走了過去，路過司白夜的座位時，卷子突然像是被妖風吹過一樣，從她手中滑落下來。
而就在那時，慕念念在別人看見不到的角度裡，從衣袖裡翻出一個紙團，輕輕地把紙團放到了司白夜的座位底下。
再度站起身的時候，她已經拿起掉在地上的卷子，直直地走向講臺。
“的確是有點模糊。”嚴老師看了一眼她的試卷，瞭然地點點頭，抽出一張嶄新的試卷遞給她。
“謝謝老師。”慕念念對嚴老師露出一個可人的笑容，轉身就走回到座位上。
*
考試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司白夜放下手中的筆，看著被寫得滿滿的試卷，心中騰起一種叫成就感的東西。
看了眼考場牆壁上掛著的鐘，還有一個小時才結束考試，好長時間呢。
想著打發時間，少年再度拿起手中的筆轉動起來，順便檢查下題目。
這時，隔壁桌的一個戴眼鏡的男同學突然對監考老師舉起了手。
嚴老師起身走過去：“這些同學有事嗎？”
“老師，這個同學底下有紙團。”男同學指著司白夜。
司白夜：“？”
什麼紙團？
嚴老師皺著眉轉眼看向司白夜，見她卷子上全是寫滿了字，心中有些驚訝。
再看向她座位底下的紙團時，嚴老師似乎明白了什麼，她蹲下身把紙團撿起來，攤開來，上面寫著一道數學題，以及有兩種演算法的答案。
“好啊，白夜，你居然當著我的面作弊？”
嚴老師怒極反笑地盯著司白夜看，她就說這麼一個差生怎麼可能會把試卷寫滿！
司白夜挑眉：“什麼作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自己看看！”嚴老師啪地一聲把紙丟到她面前，司白夜看著那紙上的字跡。
是上次在課室裡穆思意給自己出的那道題目，下面還有她寫的兩種演算法的答案。
怎麼回事？這紙怎麼會在考場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