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追問,胡桂英無奈,看了盼盼一眼,有意壓低聲音道:“嘯天,詩雨已經去世好幾個月了。”
晴天霹靂!
葉嘯天只覺自己胸口堵得慌,失聲道:“什麼?詩雨她……”
胡桂英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別說下去,然後低聲道:“盼盼在旁邊,這事兒,我現在不方便說,等我回頭再跟你詳細說。”
聽到這,葉嘯天越發感覺事情不對,但見母親不肯明言,只好暫時壓下心中疑惑。
老實說,一開始驚聞噩耗,他心中還很是悲痛,但想想詩雨才去世幾個月,還有轉機,這才愁緒淡化了不少。
畢竟,他是魔帝,能常人所不能,要想讓一個凡人復活,並非什麼難事。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我家的門怎麼成這樣了?”
葉嘯天扭頭一瞧,卻見一個揹著電工箱,面板黝黑,滿臉皺紋,模樣看著很老實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哥……”
葉嘯天激動地站起身。
沒錯,這個中年男人,正是足足大了他十二歲的老實人大哥,葉建濤。
從小,他就成長在單親家庭。在家裡,除了母親,就數這個大哥對他最好,有什麼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總是讓給他。
後來,這個哥更是為了供他讀書,初中就主動輟學,跟一個電工師傅幹起了電工。
就衝這一份兄弟情誼,他對這個付出了太多的大哥,內心充滿了感激之情。
“嘯天!”
葉建濤一看到他,立刻丟下電工箱,匆匆迎上來。
兄弟倆緊緊擁抱在一起,場面感人。
就在這時,徐翠芳一把將葉建濤拉過來,叫嚷道:“葉建濤,你個廢物,老孃都被你這個弟弟打了,你還跟他稱兄道弟?你特麼還是不是人啊?”
“什麼?”葉建濤吃了一驚。
“你看看老孃這臉,都給他打得快毀容了!”徐翠芳故作委屈地哭訴道。
葉建濤這才注意到她臉腫了,遲疑地看了葉嘯天一眼:“嘯天,這……”
葉嘯天沒有推諉,承認並說明了原因。
“什麼?她……她竟然打咱媽耳光?”葉建濤勃然大怒,扭頭看向徐翠芳,“你給我滾,明天民政局見,離婚!”
“好你個葉建濤,你長本事了啊,離婚就離婚,老孃怕了不成?”徐翠芳氣急敗壞,隨即出門離開。
眼看好好的一個家,就要給拆散,胡桂英有些急了,忙道:“建濤,都是小事而已,你幹嘛小題大做……”
“媽,我這不是小題大做!平時,我可以忍讓她一點,但是,她竟然這樣虐待你,我說什麼都不能忍!這種沒有孝心的婆娘,不要也罷!”葉建濤堅持道。
聞言,胡桂英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嘆了一口氣。
葉嘯天倒是有點愧疚,畢竟大哥大嫂鬧成這樣,他有很大責任。
葉嘯天歉然道:“哥,都是我不好,我……”
葉建濤擺了擺手,沉聲道:“啥都別說了……對了,嘯天,你剛回來,好好陪陪媽和你女兒,咱哥倆來日方長,回頭再聊,我先把門修好。”
“好。”
葉嘯天點了點頭。
不過,看著大哥忙碌的背影,他一陣心酸,哥,你放心吧,從今往後,我不會讓你這個老實人再受半點委屈。
想到詩雨的死,葉嘯天隨即去找母親。
胡桂英將盼盼留在客廳看電視,然後帶著他去了臥室,關上了門。
“媽,你跟我說實話,詩雨是不是給薛家逼死的?”葉嘯天咬牙切齒地道。
哪知,胡桂英搖了搖頭:“嘯天,你搞錯了,逼死詩雨的,不是薛家,是她的夫家。”
“什麼?她的夫家?”葉嘯天一怔,“詩雨她……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