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不死心,不斷地指揮著,買入賣出著,就像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不停的工作著。
看著機械般的數字變成三點半,彷彿預示著早已經進入白熱化的股市終於可以稍微的停歇了下來的時候。
王六就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癟著一張無神的臉看著他那低沉的臉色,好似剛才所有的防備都是一層厚厚的偽裝而已,如今卸下來更顯得他的受傷似的。
江玄燕這次出奇的走在了董文峰的背後,倒不是她故意如此,而是她今天有很多的問題想問董文峰,可她總是問不出來,因為她感覺這個男人好像無所不能一樣,既然自己選擇了相信她,那為何還需要想那麼多呢?就在這一刻,她好像全都解開了似的,豁然開朗。
恢復了原來的清冷後,竟俏皮的小跑著在董文峰的腦殼後輕敲了一下,然後就揹著手直直的往前走著,仍憑後面張牙舞爪的董文峰如何的叫囂著都不回頭去了。
看著走在前面的江玄燕,董文峰的嘴角這才露出了一分釋然的微笑,他何嘗沒有察覺到身後江玄燕的異常呢?
即使說以前董文峰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好像可以逗的全部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可是面對心裡複雜脆弱的江玄燕他卻沒有一點的辦法。
可就在董文峰煩惱的時候,就感到腦袋被一個小粉拳輕敲了一下,江玄燕就跑到了前面去了。
夜晚很快就降臨了這座鋼鐵城市,給這座爐火般的熔爐增添一絲黑色的面紗。
一男一女緩步的走在一個靜謐的公園裡,一前一後,誰都沒有開口先說話,就這樣慢慢的走著,微黃的月光灑下讓草坪熒熒的晃目,伴著不時響起的蟲鳴,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在吃完飯後,江玄燕就說了一句,我們一起去走走吧,不等董文峰迴答,便自顧自的望著別墅外走去,便有了這番景象了。
走在後面的董文峰,看著前面披著月光小步走著的江玄燕,身著鏤空衣服的她,好像月光下的精靈似的,讓他不禁有些痴了。
走了不一會,一個如同鏡面般幽黑的湖出現在了視野中,江玄燕屈布坐在了湖邊的草叢上,董文峰也跟著坐了下來。
看到她閉著眼睛好似靜靜的享受著這寧靜的環境一樣,他也知趣的沒有去打擾他,安靜的坐在了她的身旁。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玄燕又長又翹的睫毛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如同幽泉般的雙眼掙了開來,紅唇輕啟,如同銀鈴般的聲音傳了出來:“董文峰,你到底是怎樣的男人呢?”
本還在發呆的董文峰被這突兀的聲音給打斷了,反應過來後一陣的苦笑。
江玄燕也不理董文峰有沒有回答,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老是會相信你,但我看到你我就不自然的就會相信你。”
他不知道怎麼接,只能報以無言的苦笑。
她狹長的鳳眼好像是看著眼前的董文峰,可他那麼有焦距的瞳孔讓董文峰知道她是在處於回憶當中。
“我小的時候和江磊矛盾連連,一點都沒有兄妹之情,就像一生下來就是敵人,爸媽也放任著我們這樣,畢竟在這種商業帝國中,從下就狠心就行了。
既然親生的哥哥都不能相信還要不時的提防,你說這樣是不是很失敗。”說江玄燕的美麗的眼眶中充滿著濃濃的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