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醫生,請注意你的用詞!”木村面露不悅,語氣也有些不客氣。
杜越聽了他的話,笑的越發的厲害,都笑出了聲,看了看木村發黑的面色,努力的忍住笑,道:“不好意思,木村君,我實在是控制不住,你也知道我這個人,遇到開心的事情,從來都是掩藏不住的。”
“杜醫生!”木村語氣不善:“你不要以為有你父親撐腰,我就不敢動你,把我惹急了,我可管不了那麼多。”
“噢?”杜越挑了挑眉毛:“木村醫生這是在警告我?”
“我是在提醒杜醫生,你不要忘了,這裡可是我們日本醫院!”木村道。
“噢!”杜越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幾步,逼近木村:“那我也不得不提醒木村君一句,你這日本醫院可是建在我中國的地盤上,若你們日本人惹的我們中國人不高興,我們可是會把你們趕出去的噢!”
“就憑你們?”木村不屑:“一個個面黃肌瘦、體弱多病、愚昧無知的支那人?你們拿什麼趕我們出去?”
“不信是嗎?”杜越笑笑:“那你們可以試試,中國人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我拭目以待!”木村道。
杜越也不再理他,繞過他站在門口看了躺在裡面的野澤一眼,忍不住鼓起了掌,嘴裡吹著口哨就走遠了。
木村看著杜越的背影咬牙切齒,可現在他還不能拿他怎麼樣。
木村的父親是日本著名的醫生,當年他曾到中國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中醫,當時他拜的師父正是杜越的父親杜禮年,儘管他們的年紀相差無幾,可是木村的父親還是鄭重的尊稱杜禮年為師父,跟著杜禮年,他學到了很多,受益誹淺,所以一直很敬重杜禮年,在木村來中國的時候,也特意交待他對杜禮年一定要尊重,以禮相待,所以儘管他看杜越不順眼,但是看在杜禮年的面子上也只能忍了。
杜越的心情好到要飄起來了,他本來就是因為不想老呆在醫院見到木村那些人的嘴臉,找了個理由回家休息去了,結果一聽到發生這種事,他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就趕到了醫院,就是想親眼看看他們的狼狽樣,現在這個場景簡直太合他的意了,他知道木村這個人心狠手辣,還非常記仇,得罪了他一定沒有好事,可他就是忍不住,這些日本人,他越接觸就越覺得他們面目可憎,他們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研究什麼,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找到機會他一定要查清楚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回到家的時候家裡一片漆黑,父親他們早都睡下了,只怕連他出門都不知道,杜越放輕了腳步往樓梯那邊走,他的臥室在二樓,可剛走了幾步,客廳的燈便亮了,一回頭,就見父親坐在沙發上,手裡拄著拐仗,冷臉看著他。
“爹!”杜越訕訕的笑了一下:“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啊?”
“你都這麼晚出去了,我這麼晚不睡不是很正常嗎?”杜禮年冷聲道。
杜越嘿嘿笑著:“醫院出了點事,我回去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你是去看戲了吧?”知子莫若父,杜越是怎麼想的,杜禮年一清二楚:“怎麼樣?看的還高興嗎?”
杜越忍不住笑了起來:“還好,就是掉了兩根手指而已。”
杜禮年拄拐仗戳了幾下地:“你個混帳,還掉了兩根手指而已?虧你還是學醫的,醫者仁心你懂不懂?”
杜越不以為然:“醫者仁心那也得是看誰,就那些日本人,我巴不得他們……”
“胡說八道!”杜禮年大聲呵斥:“這話是你說的嗎?咱們家和日本人之間的交情還淺嗎?你現在腦子裡一天到晚想的都是這些,你這想法要不得,是會出大事的。”
“爹!”杜越聽了杜禮年的話,收起了嘻皮笑臉的樣子,他認真的問:“在你心裡,到底是國重要,還是家重要?”
“什麼國,什麼家,我只知道,我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好,再說了,日本人有什麼不好?他們對咱們家也算是非常優待了,木村時不時的都會來看看我,我覺得他人不錯!”
“爹,你是老糊塗了嗎?”杜越簡直有些不可思議:“你真的以為日本人就那麼單純的來咱們中國開醫院,治病救人嗎?”
“那不然呢?”杜禮年反問:“開醫院不為了治病救人,難道還為了害人不成?”
杜越冷笑一聲:“你還真說對了,他們開醫院根本就不是為了治病救人,只是為他們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打掩護,你知道那個木村整天在他那個實驗室裡幹什麼嗎?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什麼了嗎?就是你說的那個人不錯的木村,從他的實驗室裡抬出來四具屍體,一個醫院,一個醫生,他怎麼會有四具屍體?你想過他是用來幹什麼的嗎?”
“也許……”杜禮年想了想:“也許就是從哪收集來,做研究用的。”
“是嗎?”杜越搖頭苦笑:“這句話說出來,恐怕你自己都不信吧?”
杜禮年不再說話。
杜越道:“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幹什麼,但我知道,他們一定沒幹好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到時你就會知道,你口中這些不錯的人到底是人是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