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是一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知道,以他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抵抗自己的父親,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個聯盟,一個強有力的能保住他性命的聯盟。
在荊州現有的所有人當中,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只有呂布。其他人,包括世家,包括上官華在,都不行。
人貴有自知之明,劉奇很清楚呂布要的是什麼!但是用一個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去換自己的性命,很值得,不是嗎?
看著劉奇逐漸消失的背影,呂布的計劃更近了一步,火已經燒了起來,傀儡也有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將劉奇推上頂座。
“張遼和徐晃怎麼樣?”
呂布轉身,看著荊州八郡的地圖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郭嘉道:“目前一切進展順利,二人已有屬於自己的隊伍。雖然份額還很少,但是勝在忠心,”
呂布點了點頭,當初安排徐晃和張遼進入荊州的軍隊,為的,就是話語權。
現在事情有點超出呂布的掌控,劉表不顧一切想要撲滅世家的氣焰。
但是世家也絕不是什麼好捏的柿子,百年的皇朝,千年的世家。說的就是他們,恐怖的延續能力,盤根交錯的勢力,他們就像一座懸浮在海面的冰山,露出來的永遠是最小的部分。
在倉促之下,劉表根本沒有能力拿下他們。
所以劉表在等,等自己大軍回援,集齊所有的力量,一舉消滅世家。
呂布現在的想法很簡單,也很瘋狂。空手套白狼,他要的不僅僅是荊州,還有這荊州十數萬的軍隊。
這十數萬的軍隊,本身就是一個令所有人都瘋狂數字。更何況在這裡面,還有呂布一支缺少的水兵。江南一帶,不比北方,河連著河水連著水,在這裡騎兵就是累贅,水兵才是王道。而荊州的水兵,不說首屈一指,那也在前三之列。看上的就是自己的,這是呂布一貫的想法。
如何在混亂之中謀取最大的利益,這才是呂布所思考的問題。
荊州是一塊大肥肉,但是吃不好容易被噎死,呂布不得不小心對待。
文聘回來了,這一點,不光呂布知道,世家自然也知道。自從世家知道文聘回來的訊息之後,自然是寢食難安。面對著荊州第一猛將,他們實在沒有把握。
但是人心總是貪婪而可怕的,在面對生死威脅和巨大誘惑的時候,恐懼,往往是處於下風。
為了不讓自己過於處於被動,世家,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血拼,立刻。如果說以前還有一個緩和的餘地,但是自從文聘回來之後,劉表和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兩者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文聘的回來,加劇了劉表和世家關係的惡化,這一點,是劉表萬萬沒有想到的。要說這劉表也是一個悲劇人物。以誠待人,換來的卻是劉備背後一刀,差點身死。好不容易躲過一劫,卻又被自己曾經最親信的家族,被自己曾經親近的枕邊人背叛。如果說,劉備的背叛是導致劉表性格轉變的原因,那麼蔡氏一族的背叛,就是劉表性格轉變的最大助力。
最可悲的是,劉表想要報復,卻並沒有報復的能力。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就像在學校裡面一個被經常欺負的老實人,被無數的欺負之後,最終忍受不住,爆發了。但是他只是一個老實人,他無論在怎麼爆發,最終的結果也無濟於事。
老實人即使殺了人,他終究是一個老實人。一個惡棍,哪怕他沒有殺過一隻雞,他也依舊是一個惡棍。這隻能說是一種人的悲劇,一種有心卻無力的悲劇。
山雨欲來風滿樓,荊州城內壓抑的氣氛讓每一個身處於漩渦之中的人都喘不過氣來。
盤根交錯的世家,是一個讓所有人都感到恐怖的實力。在短短的幾天之內,世家雖然雖然在這些人當中竟然糾結了數萬人,雖然在這些人當中,有的人甚至連兵器都沒有拿過,但是在人數上的恐怖優勢,依舊讓所有人都感到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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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多勝少,從常理來說,這場戰鬥,劉表必輸無疑。劉表的底氣所在,無疑就是文聘。但是文聘統御能力雖強,個人武力反倒其次。他不過是一個二流武將。在這種無兵無將的情況下,文聘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只能利用手下的人組成防禦,靜待援軍。
戰爭是一場生與死的較量,沒有任何的長篇大論,劉表與世家真正的較量在一個黑夜無聲的展開。
世家仗著人數和地理的優勢,很快佔領了荊州的大部分地區,將劉表壓縮入太守府附近的幾天街道,但是世家終歸是一群烏合之眾,暫且不說沒有一個統一的指揮,就是這大部分的人手拿鎬頭去砸大門,就能知道他們的戰鬥力有多弱。
也正是因為這樣,劉表暫且保住了性命。作為一州之主,他的手下尚有一些精兵強將,這些人遠不是世家可以比擬。世家雖然有私兵,也經過一些正規的訓練,但絕不可能與上過戰場的真正計程車兵相比。
劉表示此刻內心無比的焦急,他此刻就像龍游淺灘,虎落平陽,雖然有援軍,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他此刻只能龜縮在太守府中。若不是仗著文憑統御有方,他早就被別人捉了去。
端起粥碗,看了看上面漂浮的幾個米粒,實在沒有心情喝下去,重重地將碗砸在桌子上,劉表滿臉的鬱悶:“唉,要是我大軍在此,我何苦淪落至此。”說完,劉表狠狠的一拍大腿。但是感覺自己下手有點重,又不斷得輕撫起來。
文聘此刻雖然還算鎮定,當然連日來的勞心勞神,讓他疲憊不堪。但是,他卻知道此刻絕不能給劉表任何一點壓力:“主公,在等五日,五日之後,就是我們揚眉吐氣之時。”
劉表深嘆一口氣道:“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還能再等上五日嗎?”說完之後,端起剛才的碗,遞到文聘面前:“你看看,你看看!我們還能堅持得下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