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所有人把目光都集中到了程剛身上,因為這個傢伙來的最早,和阿俊等人來往最密切,並且還找了情人兔,這次綁架的計劃也制定和執行的很完美,若說能有個人和阿俊溝通,那麼非他莫屬。
程剛當然感受到了眾人的壓力,但是他最怕的就是跟阿俊溝通,跟這傢伙在一起,什麼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最後終於承受不住,只得冒險一搏。
程剛湊到阿俊身邊的椅子坐下,阿俊倒是非常客氣,順手就遞給他一個橘子,程剛接了,掰開,卻哪裡有食意?於是拿在手裡,笑著問道:“你自然是胸有成竹,可是害的我們這些人心慌啊。”
阿俊說:“你們的心慌不是我害的,剛才媚媚也說了,你們雖然是接受了命令不可不為,可是畢竟跑到別人城邦裡綁架,又弄出了人命。可是你們呢,不但不反思自己,擔心的不過是城邦的處罰罷了,從這個角度上說,你們都是不折不扣的大壞蛋,虧我還把美兔那麼好的女人介紹給你。唉……”
他說著,又吞下一塊蛋糕,結果吃太快,有點噎著了,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又猛灌了一口咖啡,誰知咖啡太燙,於是又趕緊找冰凍果汁降溫,那樣子狼狽之急,程剛雖然也在幫忙,卻無計可施,金駿眉笑著嗔怪道:“你吐出來不就完了?”
“吐?”阿俊雖然被燙的眼淚都出來了,卻執拗地說:“已經吃進去的東西,怎麼可能吐出來?”
這個阿俊,寧願自己受罪,也要罵人。
這要是在平時,鋼鐵城邦的這幫人早就一湧而上,把阿俊一頓胖揍了,但是今天不行,至少這會兒不行。
其實程剛心中也暗笑,他畢竟是個思想比較開放的人,嚮往的也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只不過是阿俊和金駿眉等人覺得他古板罷了,但在鋼鐵城邦,他卻是個激進的自由派,正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的人。
但現在該問的還是得問,被眾人凝視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於是他對阿俊說:“事已至此,總得想辦法解決啊,能夠讓大家都滿意自然是最好的,不行,大家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阿俊說:“那就得看伊麗娜閣下的解剖結果了。”
程剛說:“你不是說潘涿玉不一定就是那個天堂的分泌者嗎?”
阿俊說:“我是說過,但那就是一種猜測而已。早先咱們剛鎖定潘涿玉是嫌疑人的時候,我的意思是貼近一些,確定了身份在動手,可你太性急,非得立刻動手,還撇下我們單幹,現在好了,騎虎難下了吧。”
程剛笑道:“找到天堂分泌者,確實是咱們共同的目標,可是找到之後呢,咱們還不是得分道揚鑣?我若是先動手了,不是還省卻了咱連之間的衝突嘛。”
阿俊也笑了,說:“哎呀,真是友情深厚啊。”
程剛擺手說:“豈敢豈敢,畢竟合作了這麼久,有感情了嘛。”
這兩人開始相互打感情牌,看的金駿眉在旁邊一頭黑線,她覺得阿俊的前世一定是一頭哈士奇,就算面對一頭大狗熊,也能成功的被帶偏。
阿俊和程剛開始勾肩搭背,並且準備痛飲含酒精的飲料了,程剛不愧在泛洪區磨鍊了這麼多天,把鋼鐵城邦其他的幾個頭面人物也弄了進來,而鋼鐵城邦的人,大多是以豪飲著稱的,儘管對未知的前途還有些擔憂,但兩杯烈酒下肚,一切也就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在酒精的撮合下,阿俊很快就和這幫人成為了最好的朋友,並且雖然沒到晚餐時間,卻不知從何時起,開始一道道的上熱菜了,金駿眉不堪超腦,拿了個餐盤,弄了幾樣菜品,躲在一角自己吃,順便看戲。
喝到酣處,阿俊摟著程剛的肩膀,對大家說:‘其實啊,這事兒特簡單。如果潘涿玉就是那個天堂分泌者,一切皆休,你們只能帶著她的屍體回去了。如果不是她,週轉的餘地就大多了。’
於是眾人追問有什麼週轉,阿俊就得意地說:“其實兩年前我和伊麗娜閣下就接受了大都會執政會議的委託,追查天堂的事,因為執政會議懷疑有人利用天堂和美色干預大都會的政務。我雖然盡力追查,但是安似鐵警官的被謀殺才讓我有了真正的突破口。這個就先不說了。簡單的說天堂的分泌者涉嫌用非法手段干預大都會政務,現在又多了一條謀殺罪,所以就有了雙贏解決這個問題的機會。”
程剛沉吟了一下說:“你的意思是,如果潘涿玉不是那個變異人,我們就有機會抓住真正的天堂分泌者。然後交由大都會審判,定罪後移交鋼鐵城邦服刑?”
阿俊舉起酒杯笑道:“為你這榆木腦袋開竅乾一杯!哈哈哈。”
原來只要時機和條件合適,一切都可以拿來做交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