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的位置很偏僻,繞過幾條陡峭小路,挨著鍾叔後院的那座小山上。
路已經很淺很淺了,上面盡是一些石頭,泥土都很少,也難怪沒有路了,西山村的村民估計也不會來這裡,因為這裡根本不能種植,連樹木都較少。
石屋倒是挺堅挺的,只是經歷了無數的風吹雨打,加上夏日烈陽的炙烤,表面已經裂開了好些個裂縫,輕輕一瞧,便啪拉一聲掉落下來。
裡面灰沉沉的,將胡令他們弄進裡面以後,三人便關上了門,出了石屋。
胡令他們依然在說一個字:死!
不過,他們的聲音不太大,語氣卻包含了怨恨一樣,聽起來有些滲人,陰森森的。
“鍾叔,你先回去吧,身體要緊,放心,我守在這裡,他們不能怎麼樣。”
秦毅看著鍾叔蒼白的臉色,勸解道。
秦於鍾看了看石屋,嘆了口氣,秦毅現在是修士,加上秦毅鎮定自若的樣子,便道:“那行,不過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如果,如果有意外的話,你還是要第一時間離開。”
秦於鐘停頓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石屋,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緩緩說道。
秦毅的身份已經不一樣了,秦於鐘的態度已經發生了變化。
“景裡,你也跟著鍾叔仙回去,這裡我一個人就行了。”
秦毅點了點頭,雖然他不信胡令他們幾人會對他有什麼威脅,但是秦於鐘的話語還是讓自己有些感動。
秦景裡雖然有些不願意,不過看秦毅堅決的態度,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說了到時候一定要秦毅幫自己成為修士,便跟著秦於鐘下山。
看著秦於鍾和秦景裡走下山,秦毅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坐在一塊兒天然的石板上,望著遠處,微風輕吹,卻吹不走心中的愁緒。
這件事兒有些棘手,收回目光,看著手中那柄暗紅色的長劍,秦毅感覺腦中全是疑惑。
這柄劍到底從哪兒來的,沒有一個人知道,也從來沒有人見過胡令有一把這樣的劍。
那麼,有一個可能,就是別人給的。
秦毅已經猜到大概是怎麼回事了,最開始的時候胡令用劍刺傷了另外一個人,那人便立馬變得和胡令一樣,瘋狂噬殺。
而瘋了的人用其他武器,再次弄傷別人後,別人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瘋狂噬殺。
沒有了這柄暗紅色長劍的參與,同樣變得如此瘋狂殘忍,這讓秦毅感到疑惑。
可是,秦毅也不可能再讓一個人來實驗一下,他只能憑藉已知發生來推斷一些可能。
這種事情秦毅極不願意做,卻又不得不做。如果只是胡令自己,那麼即便他人再怎麼說,他也不會管的,胡令在他眼中,早就該死了,留存胡令在世間,就是一個禍害。
想著想著,秦毅愈發煩躁,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還是得從胡令身上入手,可是胡令現在又是那副樣子。
兩相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