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你也可以叫我前輩。”
“綠色故鄉還有這種能力?”
“對,否則誰來給你指點迷津?”
“抱歉啊,我不需要,我自己能走出去,我不會因為穿星的死而沉溺悲傷。”
望舒說時,眼睛始終未瞟身邊的燈籠,它被那個和光啟·望舒一樣的人放在地上。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使命!”
望舒不回答,只一昧喝酒。
“光啟·望舒,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知道後,或許會好受些。”
“說!”
“你還記不記得?木楠青曾經說過,還有人進過隔塵世界。”
一說到這個,望舒就想起以前的事。木楠青未死時,給他說過這件事,但他沒放在心上,因為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應該是隱藏在世界政 府中的叛徒吧,不過他們已經失去價值了,現在德古拉彭公開與世界為敵,就算我們戰術公開也沒關係,反正都是死拼!”
“不!你錯了,進入隔塵世界的人不是他們,而是一支和世界政 府斷聯的小隊。”
“斷聯的小隊?”
“對!你好好想想是誰,給你提醒一下,他們是大海的兒女!你必須取得他們的信任,否則你將多一個敵人,明白了吧?”
望舒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一片漿糊的眩暈大腦裡思考著大海的兒女這句話。望舒的第一反應是艦隊,但覺得不對,最近幾年都沒有失聯的艦隊情況。
突然,望舒想到了什麼。在他多色的腦海裡,一道似人的身影分出無數道重影,似乎想迷惑他的眼睛。它們彷彿在大海中游動,無數道模糊的影子像是……魚尾!
手中的瓷酒瓶被捏碎,在清脆的驚聲中,望舒恍然大悟的吼道:
“我知道了!”
望舒站起時,四周的黑暗一瞬間變白,夜晚在眨眼間變成白天。
望舒看了看四周,清晨的明媚陽光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酒醒了?”
望舒搖了搖頭,絲毫沒有醉意,但穿星墓前的確橫七豎八的擺著十幾個空酒瓶。他昨晚喝了很多酒,有些醉,但他剛才看到的人是誰?那個和自己一樣的人,怎麼想都有些奇怪,但昨晚的他似乎覺得很正常,喝完酒的人,看到什麼都不覺得奇怪,因為已失去思考的能力。
“奇怪……”
在朝陽的光下,望舒笑了笑,然後對尚且無碑的穿星的墓說:
“穿星,我們又多了一支可以和羅邁德·德古拉彭抗衡的軍隊,我們會成功的!我現在要走了,因為錯過了昨晚的會議,所以現在得回到大家身邊,重新扛起反抗的大旗。你就在這看著我,等著我!”
說著,在和煦的陽光下,在清晨涼爽的風中,望舒馭劍而行,趕回沃德夫多。他帶起風,將綠色故鄉的草坪掀起一道漣漪。這時,青草垂腰,滴下額頭露珠,像落下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