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公事說完了,該說私事了,他們都算熟人,能聊得起來。
“只是該把正事放在當前。”
“藿米多,別老用這種藉口,也用不著騙我,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月光較白,可以看到藿米多繃緊臉上的肌肉。
“沒有騙你,前輩。嗯……好吧,我只是在騙自己。”
“我沒記錯的話,你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她了。”
“嗯!”
“那為什麼不接受她?”
藿米多該怎麼說呢?羅米洛克斯的死太過沉重,還有那封信,它給明日夢帶去的改變太多,他剛開始還有些高興,但後來想的事越多,他越心煩。
“以後再說吧。”
“她能等到那時候嗎?再不娶她,他就真的老了,你應該清楚她多少歲了。”
路凡令藿米多沉默,但沒等他回答,路凡已起身。
“我會時刻關注沃德夫多,等星則淵到了我就來這裡找你。”
“前輩再見。”
回頭看了眼藿米多,路凡眉頭微皺,他欲言又止,只是挑著槍,逐漸和森林的夜色融為一體。
路凡知道,藿米多早已不是以前那個小子,他是退了休的上將,懂得很多道理,他還是少說一些吧。畢竟感同身受那種沒用的話,已經哄不了五十多歲的人了!
當路凡的氣息消失,藿米多開啟一個空間源點,從其中取出酒壺。
“究竟在猶豫什麼呢?”
藿米多自問,隨後嘆氣,他最近真的在躲明日夢,他沒有給她說自己的行蹤,因為他覺得明日夢這麼關心自己只是因為羅米洛克斯那份信,他不想讓一封信限制明日夢。她可以不喜歡自己的,沒必要那麼強制,但糾結到底,只是他覺得。
握著酒瓶的頸,瓶身上的毒蛇標記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羅米洛克斯啊,你走了都沒人陪我喝酒了。”
藿米多以前不喜歡喝毒蛇,但羅米洛克斯喜歡,他喜歡那種青春般的熱烈之酒,一口下去全是濃烈的酒味,像釀就的豐富人生,無丁點虛幻。
“回去找她嗎?”
要是以前,藿米多或許會一醉了之,那樣一覺睡醒就天亮了,再也沒別的事。但他想起路凡的話:別老用這些藉口,也用不著騙我,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哎——”
撥出一口氣,藿米多扭緊瓶塞。
“算了,回去吧。”
沃德夫多五樓,冰冷的房間在夜晚沒半點溫度,明日夢坐在地板的墊子上,趴在桌子上發呆,唯一和她作伴的只有微弱的燈光和映在桌子上的影子。黑夜的人最孤獨,因為一關燈,連影子都棄你而去。
“還沒睡啊?”
藿米多不算高,但坐到明日夢身邊,像回到蛾邊的光。
“今天知道回來了?”
明日夢把頭扭到一邊,聲音淡淡的,有些委屈。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