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你需要執行你寫出來的內容,直到完成任務,我們就開始走稽核程式。”
白不識一邊聽著她說,一邊依言去桌子上找回來白紙與水筆。
“為什麼不直接列印出來給我簽署再掃描回傳呢?”他問。
琳達頓了片刻,語速略急地回答:“你不覺得這樣更能顯示你的誠意嗎?”
白不識用這句話糊弄了她轉移注意力之時,也順手翻完了桌面的一大沓紙張,聞言輕笑:“你說得對,只要能讓我離開這裡,我做什麼都行。”
這個態度顯然讓琳達很滿意:“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很有意思,這個地方和他想的差不多,桌子上放的大概都不是真實有效的檔案,而是無意義的一些廢稿與白紙,堆成很凌亂的樣子,像是差生在自己的書包裡放入滿滿的文具。
其目的,無非是掩人耳目。
白不識坐下來,將紙鋪開:“你說,我寫。”
“首先在紙的最上方寫上你的名字。”
“其次,寫上我自願向公司申請移民到A國,為此,我願做到以下內容:”
“第一,A國是我一直以來崇拜與信仰的國家,我早已成為精神上的A國人。A國國籍遠比我原先的國籍要高貴,我為自己能從原本的國籍轉為A國人而深感自豪。”
“第二,我將不遺餘力地在網際網路上與現實中向我認識或不認識的一切人宣傳A國的形象,以幫助更多人擺脫片面印象,全面地認識A國。”
“第三,當A國與我原本的國家發生任何利益衝突時,我將毫不猶豫地站在A國這邊。”
“第四,基於以上三點,我將在A國有需要時,提供一切我所知道的有用戰略資訊,為A國做一切對A國利益有幫助的事。”
琳達的聲音仍在從他背後傳來,白不識低著頭看似寫得無比認真。
實際上,他一直在留意周圍的光影。
哪怕琳達並不是真人在這兒,而只是一個全息投影,也不是憑空就來的光……投影裝置是開著的。
但白不識注意到,從他聽了話,筆尖落紙開始,投影的光線就暗了下來。
而房頂的攝像頭,卻還一直在工作。
這意味著……在攝像頭拍到的畫面裡,一直就是白不識一個人在寫著這張價值50萬的條約。
可他哪怕發現了,也像是沒發現一樣,甚至帶著點兒鄭重地寫完了這張紙。
也不知道透過那個攝像頭觀測著他的存在是否這時候已經開始急了,或者已經迫不及待指責他是個奸細?
然而白不識只是笑了笑,將紙吹乾,拿起來。
“你看看,是這樣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