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錯,你做得很好。”琳達說。
投影儀的光線此刻又亮了起來,她俯身過來看白不識的那張紙,胸前沉重彷彿呼之欲出。
而白不識只是微笑著向後一躺,坐在落灰的皮質辦公椅上,修長的雙腿直接翹起了二郎腿,雙手仍然交叉在臉前。
此刻和他與琳達,看起來像是老闆與女秘書……是非常簡單的男女關係,不過一般不會在正常網站裡出現的那種就是了。
“那麼,接下來,我還需要做些什麼?”
“接下來,我需要確定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忠誠。”琳達說。
話音落下之際,她站直了身體,氣質隨之搖身一變……從先前那種曖昧撩人的模樣變得專業而幹練起來。
他們之間的關係,並非是老闆與女秘書。
坐在老闆椅上的那個年輕人不是這段關係中的上位者,站在那裡搔首弄姿的琳達也並非真的需要以色侍人。
“我需要你以比求職簡歷更詳細的程度寫下你的學習經歷、實習經歷、家庭成員履歷,並接受一系列問訊,以此證明你的個人履歷上沒有可疑的記錄。”
“另外,你需要去一些我們指定的地方完成一些拍照打卡操作,那可能是一些深山老林,以此證明你並非是體弱之人,到了A國之後尚可作出自己的貢獻,而非單純地利用醫療資源。”
“最後,你還需要按我們的指示,在你經常使用的網站上發一些宣傳帖子。就像你平時工作時會做的一樣,以此證明你到了A國之後仍然會努力工作。”
白不識聽完這幾乎是“間諜”這個詞的註解的一系列任務,微微一笑。
“如果我說不呢?”
“不會吧?”琳達也笑道,“我相信你不會的。”
白不識哈哈大笑,他愜意地用腳尖在地面點了一下,辦公椅向後滑出一些。
就像這裡真的是他的工位,而他只是興之所至在調戲自己的女秘書。
“你當然相信我不會的——剛剛你在大洋彼岸關掉投影儀的時候就已經用攝像頭錄下了我自願寫下這張紙上內容的過程吧?”
“就算我現在撕毀這張紙,你也可以憑這個影片與截圖找人去舉報我。”
琳達的眸光轉冷:“你都想得到了,還要說出來是想做什麼?難道你覺得你說了這些,我們就不會按原定的計劃來執行了?”
從白不識簽完那張紙開始,她就沒有再給出任何讓人想入非非的暗示或者做出一些奇怪的動作。
美色只是一種好用的工具罷了,當目的達到,就可以被丟到一邊。
白不識微笑:“你就當我閒著沒事幹想玩兒推理遊戲。但雖然很閒,你的要求我還是不會去做。”
他的手指輕輕點著桌面:“你們啊,費盡心思跨越重洋在這兒建了個皮包公司,透過一些看起來還不錯的待遇,將這些人招進來。”
“我們是皮包公司?‘看起來還不錯的待遇’?”琳達反問道。
白不識沒有讓她繼續問下去,直接打斷施法。
“你這裡從頭到尾沒有一張真正有用的檔案,連你們人都是投影過來的,防止留下蛛絲馬跡——哦對,你可能會狡辯說這些紙張和文具明明就顯示你們用過,但是這上面可是落滿了灰。”
“至於看起來還不錯的待遇……一個公司如果都不讓自己的員工回去之後私下裡吐槽公司了,證明他們對自己的所為也很有B數,知道員工聯合起來,就會拆穿他們的假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