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荷幾人一出楚家門口,就見一個婦人髮髻鬆散,臉色慘白,懷裡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孩,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楚老爹和楚氏滿臉大駭,忙迎上去,“煙升媳婦,田娃子這是怎麼了?”
黃雲朵懷裡的五歲的田娃子雙眼緊閉,面色發白,臉上還有幾處帶血的刮痕,瞧著似乎都沒有生息了。
“三伯,三嬸,借貴人的馬車一用,不然田娃子就沒命了呀。”黃雲朵抱著小兒子,渾身發軟,想要往最近的馬車上進。
“當歸。”花清荷眉頭緊皺,心裡有些擔憂,楚家溝離京城怎麼也得一個時辰的路程,不處理看看,送到沒準人就真的不成了。
“小姐,奴婢這就去看看。”當歸快步上前,一邊走,路過花容身邊時,直接讓他脫外衣。
把外衣往地上一鋪,當歸看著黃雲朵說道,“把孩子放地上,我是大夫。”
黃雲朵呆愣愣的看著面前年輕的姑娘,不敢置通道,“你是大夫?”
“快,不然孩子可就真不成了。”當歸從荷包內拿出一個小盒子,開啟是一整排的銀針,黃雲朵被震懾住了,忙聽話的把孩子放到鋪了衣服的地上。
“都離遠點,別遮住了光。”當歸見邊上焦急要看的人直往自己這邊擠,厲聲呵斥道。
“是,是。”楚老爹忙自發離遠些。
當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娃子,血跡主要是在下半身,右腿更甚,“撕拉”一聲,當歸直接把孩子的右褲腿從下到上的撕開,大腿上一個窟窿,正血流不止。
“啊——”黃雲朵瞧著立馬驚呼一聲,癱軟在了地上,淚流不止的唸叨,“我的田娃子,我的田娃子啊——”
當歸直接下銀針,下了六根後,大腿上的血止住了。
“哇——”不遠處看著的人歎為觀止。
當歸掀開上衣,看了孩子的傷口,都只是一些刮傷,不嚴重,摸了全身的骨頭,左腿骨斷了,右手肘脫臼,其餘的倒是不嚴重。
等檢視了頭,發現除了刮傷沒有嚴重的傷痕,鬆了口氣。
“嬸子,拿幾塊小板和草繩過來,木板只要這麼長。”當歸拿田娃子的腿,跟楚氏比劃道。
“好,好。”楚氏的二兒子忙衝進屋去,出來的時候手裡就拿了板子和草繩。
當歸輕柔的用木板固定田娃子的左腿,用草繩捆了幾圈,然後拿起他的右手,“咯噔”一聲響,手肘接上了。
“好了,小心的把人抬到屋裡炕上去,別碰到銀針。”當歸看著黃雲朵說道。
“好了?”黃雲朵激動問道。
“性命無大礙了。”當歸說道。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黃雲朵想給當歸磕頭被她攔住了,“要細養,我給開幾個藥方,你們讓人去抓藥,等孩子醒過來,靜養一段時間,等腿上的傷口結痂了,你們再帶他去城裡看大夫。”
“好,好。”黃雲朵見自家兒子腿上紮了針,有些無處下手。
“田娃娘,田娃娘——”遠處一個漢子渾身大汗的跑來,正是楚煙升,“田娃子呢,快送去看大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