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直接揭開一切的面目也是令風鈺翼愣了一愣,隨即忍不住嘲諷道:“她可是你的王妃,問我做什麼?本皇子對此一無所知。”
如果,放在以往,這個態度倒是令人無法對他怎麼樣,但是很不幸的是今天風疏狂的心情很不好。風鈺翼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的時候,就被他一把給抓了過來。
風疏狂一雙暗紅色的眼睛狠狠地盯著他,那餓獸一般兇狠的目光,幾乎令他嚇得忘記了說話。從來,他都還沒有在風疏狂的面上看見過這樣的目光呢?那個墨堇年在他的心中很重要?
風疏狂冷眼旁觀,恨不能這個時候就要將他給吃掉,怒道:“少廢話,你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
“說,她到底在哪裡?”
風鈺翼被狠狠地提高了衣領子,也終於是反應了過來,也並不著急風疏狂會對自己做什麼,反而是好笑地說拿扇子撓了撓發癢的頭皮,在風疏狂發怒之前才是開口說:“我還是那句話,不知道啊!或許,你可以再向父皇請一道聖旨再來皇兄的府邸之中搜查一遍吶……”
他說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睛裡面一下子迸發出來刻骨的恨意來。風疏狂,就是因為風疏狂,這個人自從出生的時候就以超高的元素修煉天賦而奪去了父皇幾乎全部的關注。前些日子,沒有想到竟然因為他的一句話,父皇就給下了聖旨前來搜查他大皇子的府邸。
在沒有任何確鑿證據的情況之下竟然會有那樣的聖旨,足可以見證自己在父皇心中的位置。
一瞬間,他的心被憤怒和失望給裹挾住了,眼神也更加的惡毒起來。
他冷冷地看向風疏狂,諷刺道:“說不定,她現在已經被人給殺了也說不定呢!”
風疏狂也是將他眼中的複雜仇恨悉數收入眼底,正在心驚的時候,突然聽見這麼一句話,也是立即再次捏緊了自己皇兄的衣服領子,“你說什麼!她真的被人給擄走了?”
風鈺翼不想再跟他多說,在眾位趕來上早朝的大臣好奇的目光當中,一把揮開了他的手掌,淡淡地說道:“我沒有這麼說,但是,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你還是趕快去找吧!遲了,哼哼……”
他再次坐回了馬車當中,穩穩當當地招呼自己的車伕道:“我們走!”
馬車車伕戰戰兢兢地越過呆若木雞的風疏狂爬上了馬車,晃動韁繩,道:“駕!”
眼看著風鈺翼乘坐著馬車徑直越過那些上朝的大臣們進了皇宮的大門,在眾位朝臣不明所以的請安聲音當中,風疏狂也是慢慢地理清楚了頭緒,回過神來,轉過身道:“我們走。”
眼下,風鈺翼的話明面上沒有什麼用處,可是其中也是得意地給他講清楚了她的去向。果然是有人劫持了她,並且想要將她給帶離傲元國,最遲也是京都的地盤。
他必須在那些人傷害她之前,找到他們的下落,將她救出來!
他頭也不回地吩咐木一道:“木一,迅速前往城外軍營,召集所有校尉以上官職的人出來見本王。同時,本王要休書一封送往北方要塞,要求他們迅速把守各個關塞搜查她的下落。”
木一哪裡還敢再說什麼,自己主子的命令下來,他的臉上也就只剩下了嚴謹。
他低頭服從道:“是。”
木一走開了,而風疏狂站在寬闊的冷清的街道上面,看著漫天的星斗也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第一次喃喃自語為了另一個人擔心:“你前往要活好好的,不要讓我擔心。”
又是一個陰沉的黑夜,風疏狂早早地從軍營裡面回來,解決了手中的公務之後就一直坐在大廳裡面。不多時間,木一急匆匆地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面上帶著激動的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道:“主子,有訊息來了。”
聞言,風疏狂也是憋住了一口氣,激動地問道:“當真,她是往東北方向去了?”
對於許多日之前就已經得到的訊息,經過求證再也沒有任何疑惑了。
木一狠狠地點點頭,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在為了她奔波了,“是的,守塞的將領證實了。”
“在五日之前,有一撥喬裝打扮蒙面的蒼茫大陸的商隊帶著一名女子走出要塞,徑直往蒼茫大陸去了。而那個女子看畫像正是咱們的王妃。”
風疏狂終於淺淺地笑了起來:“墨堇年,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