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沒有接到她的訊息?”
風疏狂突然聽見這一聲回稟驚訝的從椅子裡面站了起來,眼睛當中已經沒有了最初的從容自若。他的拳頭慢慢地握了起來,明明是和墨堇年約定在今夜找到風鈺翼的犯罪證據,然後她就回來!
木一單膝跪在地面上,餘光看見自己主子那麼緊張的模樣,也是心中很是慚愧。本來是那個女人和主子約定今晚從風鈺翼的府邸之中出來,主子不放心派了自己去迎接,卻沒有想到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單膝跪在地面上,幾乎滿心都被懊悔和憤怒給打敗了,懊悔的是這次自己竟然辜負了主子的期望,憤怒的是墨堇年那個女人不肯早聽從主子的話從那裡跑出來!
如果,她早早地聽從主子的話從風鈺翼的府邸當中跑出來,又怎麼會發生這件事情?
木一正在心中將墨堇年翻來覆去地罵著,正聽見主子的問話:“事情到底是怎樣的?”
他也就不敢有絲毫的隱瞞,據實以告:“本來沒有什麼事情,屬下奉了命令去大皇子府邸的西牆外面去等王妃出現,卻是沒有想到王妃並沒有從西牆外面出現,而是去了北牆外,等屬下聽到聲響帶人趕過去的時候,就只看見地面上有打鬥的痕跡,而王妃已經不見了。”
“其他的呢,有沒有發現?”風疏狂的眉頭死死地皺了起來。
“沒有什麼,不過屬下趕過去的時候只看見一抹黑影消失在半空中,速度很快,屬下追不上。”
風疏狂幾乎一下子就捕捉到事情的重點,上前一步厲聲詢問道:“你是說有一抹黑影帶走了她,而不是她自己選擇離開的?”
木一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是還是據實說出了自己的心中話,低頭道:“屬下不敢妄言,當時屬下只看見一抹黑影,並沒有看見那黑影挾持王妃,也沒有看見王妃的蹤影。”
風疏狂眉眼當中卻是明顯鬆了一口氣,還好她不是故意選擇不回他身邊的!
不過,即便她主動選擇不再回到他的身邊,他也一定不會答應的!她當他喜歡一個人很容易麼?
他的眼睛裡面重新冒出了堅定的光彩,大手一揮道:“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給本王找出她的下落!”
木一見自家主子已經在憤怒的邊緣了,哪裡還敢說出什麼反對的話,直接點頭答應,“屬下遵命。”
木一轉過身去,在房間的門口召集了眾位埋伏在黑暗當中的暗衛囑咐搜人的行動。
而房間裡面,風疏狂卻是一個人在高臺上面轉來轉去,腦子裡面亂得很。
隨即,他也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揮衣袖沉聲叫道:“就這樣辦,木一,跟本王走!”
木一剛剛吩咐了任務,目送走了那些暗衛們,還沒有轉過身來就聽見自家主子這番話,也是很是驚訝連忙詢問道:“主子,咱們去哪兒啊?”
風疏狂的眼神看著蒼茫夜色,危險地眯了起來,道:“去見風鈺翼。”
這句話卻是讓木一愣了一愣,不明白自己主子這個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時候為了墨堇年竟然選擇跟風鈺翼攤牌嗎?
如果真的是這麼一個選擇,那麼之前他一直以來的佈置豈不是就完全作廢了呢?
木一心煩意亂,卻是不敢直接表現出來,畢竟這個只是自己的一番猜測罷了。“是,屬下遵命。”
風疏狂直接走出大廳來,越過他,徑直走下來臺階。木一沒有辦法,只得猶豫一下連忙跟了上去。
天色剛剛變成蒼白色,風鈺翼照例為了上朝起早,在眾位官員都還沒有出現的時候來到了宮門之外。他的心中很是爽快,忍不住就敲擊著膝蓋搖頭晃腦地想要唱起歌來。
馬車卻是在這個時候找麻煩一般猛然一頓,這一頓將他給從那種愉悅的境界當中驚醒,忍不住心中很是憤怒,也是皺起眉頭朝著前面大喝了一聲:“怎麼回事兒?”
趕車的侍衛卻是支支吾吾地幾乎什麼都不敢說出來:“戰王、戰王攔住了馬車……”
正在這個時候,馬車車伕被人一把給揪了下去,車簾子給人撩起來,現出風疏狂陰沉的臉來。
風鈺翼愣了一愣,很快就看見風疏狂出現,也是一下子舒暢地笑了起來,捋了捋自己的一縷頭髮,才悠然自若地說道:“怎麼了,從來也沒見你上過朝,今天這麼早就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風疏狂狠狠地瞪著他,絲毫都沒有跟他再廢話的意思,直接道:“墨堇年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