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澈不由得眯起眼睛來,看向金碧輝煌、威嚴莊重、氣派非凡的宮殿,緩緩地搖著胸前的扇子。
一時之間,只聽見大殿之中,通明的燭光之下,大皇子與皇帝喁喁的說話聲音。
還有,間或傳來的皇帝舒心暢快的大笑聲音!
皇帝問話許久,也是對大皇子的一言一行頗為的滿意。
這時候,大殿外面也終於是傳來了風疏狂到來的呼聲,站在旁邊的太監也是恭謹地對皇帝道:“陛下,戰王殿下來了!”
皇帝的耳朵又不是聾了,當然早已經聽見外面人一路傳來的通報聲音了,微笑著點了點頭。
此時,皇帝也是和風鈺翼、風雲澈一起去看向大殿的門口那裡去。
不多時,風疏狂終於在眾人的期盼之中姍姍來遲了。
他身著暗紅色的便服,眼神狂狷,神情冷然、果敢,身上帶著一些還未曾完全散去的殺意,大步流星而來。即便是這個時候先是看見了自家的父皇看著自己,也並沒有絲毫的動容。
正是一位皇家有功之戰王殿下所應該表現出來的卓越風姿!
皇帝陛下本人也是頗為讚許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他向來也是皇宮內院當中待慣了的,自家兒子有心處理軍政事務沒有,其實他作為父皇作為一個君主又怎麼能夠不知道的呢?
只不過,一方面他是一位君王,另一方面也是三名皇子的父皇。因此,在權衡利弊之間,也是不由得將一些不必要的父子情誼遮蔽在外,只留下一份為王為君的氣質在外。
這樣做一方面也算是擺明了自己身為父皇,而並不準備偏袒任何一方。另一方面,也是好了他自己一方面省了許多的宮闈之爭、許多的麻煩之事,一方面也是可以暗中觀察自己的三個兒子。
只不過,此時的皇帝也是慢慢地看出來了一些端倪,自己在三個兒子之中,其實最為偏袒戰王殿下風疏狂;但是,對於二皇子風雲澈也是多有愧疚。至於,大皇子也算是和皇后恩愛的產物,也算是愛在心中。三個兒子,要說上愛,也就分不出來誰高誰少;但本心來看,卻是因為戰王的成熟穩重而多有偏愛了。
這三個兒子之中,私心認為只有一路逞強用功的戰王風疏狂與自己最為相像!
總而言之,這也不知道是不是算作自己的幸運或者不幸運了。
皇帝本人不及多想,一路看著自家兒子風行雷歷一般帶著若有若無的殺意大步而來,也是滿上滿意地出現笑容,情不自禁地微微頷首讚許。卻全然沒有看見自己家的大兒子早已經發現了他的心思,不覺變色。
風鈺翼在一旁將自己父皇看待風疏狂的眼神悉數收進眼底,不由得又是嫉妒又是悔恨,嫉妒風疏狂似乎已經越來越得父皇的歡心和滿意,悔恨自己沒有抓住時機將上一次的黑衣蒙面人之事攬進自己懷中,以致於造成今日風疏狂打頭陣在前吸引去了父皇的關注,而自己不得已只得在人後咬碎一口鋼牙。
身為男兒,卻作了一副家長裡短的妒忌之相,除了他這一個頗為窩囊的皇子之外也沒有誰了吧?
慢慢地,他的一雙手也是在父皇綻放開來的笑容裡面緊緊地握了起來。
可惡的,風疏狂!
皇帝並沒有注意到風鈺翼的神色,兩眼溫和慈愛地看著搶房,只是笑著招呼風疏狂道:“狂兒,你到了,父皇和兩位兄長等你許久了。”
再說,風疏狂本人,自從走進大殿裡面也是一眼就注意到了風雲澈與侍立在父皇身邊的風鈺翼。風雲澈也是溫和地挑挑眉頭,搖扇點頭一笑,而風鈺翼卻瞪著眼睛幾乎咬碎了一口鋼牙。
風疏狂不動聲色的將二人的神情悉數收進眼底去,在父皇溫和的目光之下冷淡地施禮道:“父皇,兩位皇兄,不才剛剛不知陷阱想要抓住黑衣蒙面人的援軍,這才晚了相會,請勿怪罪。”
皇帝一聽,也是喜上眉梢道:“可是當真抓住了那賊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