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于禁先拉了一下弓弦,不知何時,其中的一支箭已落到弓弦之處。霎時之間弓滿箭出。
張笑天自穿越以來,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快的箭,幾乎是剛離弦便到面門之處。幸虧他的反應比常人敏捷數十倍,一聲大喝,吳鉤離背而出,斜劈在矢頭之處。
這時全場不論友敵,一齊轟然叫好。
張笑天此時策馬、拔劍、疾劈,幾個動作乃是一氣呵成,猶如行雲流水一般,角度時間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表現出一種動作和力度的極致美態,讓觀者無不深感震動,為他喝彩。自此也可以看出兗州人率直真誠的性格。
只聞“當!”的一聲脆響,鐵箭應聲斜飛墮落地上。
于禁此刻大叫了一聲“好“,突然消失不見,原來是躲到馬腹之下。
張笑天這時心中大驚,剛才對方那一箭勢大力沉,震得他那整條右臂痠痛起來,差一些甩手掉下他那吳鉤寶刃,
這時突然看不到那于禁,就是說連他怎麼發箭都不知道,他哪能不吃驚。
此刻的大校場之內寂靜的落針可聞,連呼吸聲都猶如宣告暫停一般。只有那戰馬如雷的奔騰之聲。
這時雙方自六、七百步拉近至五百步之間。呼聞弦響,自張笑天的角度看去,兩支箭同時由略往右斜移的馬腹之下射出,
一直取張笑天那心窩之處,另一箭朝他那大腿射去,絕對地把握住張笑天在箭矢,到之時的準確位置,讓人歎為觀止。
張笑天此時深知由於比先前接近了二百步,兼之手臂的疼麻好沒有復元,絕無可能以臂力挑開對方更強力的勁箭,
隨即把心一橫,硬以劍柄朝來箭挫下去,同時憑藉他的本能和直覺,閃電般飛出一腳,迎向另一枝勁箭。
眾人這時沒有時間分神為他擔心,做完“篤“的一聲,劍柄硬把那勁箭磕飛,下面則鞋頭一陣火痛,
勁箭被腳踢中喪失準頭,在張笑天身前斜向上掠,到了最高點,這才朝下掉來。兩騎此時相距只有三百步之遙。
張笑天這時忽然感覺到不妥,原來是最後一箭竟然毫無聲息地自馬頸側射來,角度之刁鑽,除非是翻下馬背,休想躲得過這一箭,不過此時已經來不及了。
張笑天此時整條手臂痛得連舉起或者放下都成問題,手中能拿著吳鉤那只是作的假象。一聲大喝,隨即左手抽出掛在馬側的木劍,勉強掃在對方這最後一箭上。
“叮!噗!”,鐵箭這時被掃得橫飛離去。
這時全場喝彩聲起,就連於禁也禁不住再叫了聲“好“,隨即把鐵弓掛回馬背側,拔出佩劍,朝張笑天疾衝過來。
張笑天此刻不敢有絲毫懈怠,吳鉤回到背上,一振左手木劍,拍馬衝去。只見兩人擦身而過,連串的木鐵交鳴聲響徹校場。
張笑天此時已經試出對方的臂力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心中大驚,故意馳到場端才轉回馬來,好爭取空隙時間右使臂恢復。
一眾人等此時無不看得一顆心提到了咽喉頂處,這時于禁高舉長劍,策馬衝來。張笑天此時把木劍交到右手,深吸一口氣,朝這頑強的對手馳去。
兩騎迅速接近,到了五十步許的距離之時,張笑天跨著“赤兔”,忽然增速,箭矢一般疾竄,猶如騰雲駕霧般來到于禁馬前。
張笑天這時使出張氏太極劍法補遺三大殺招的弓步掛劈中的“旋風式“,木劍彈上半空,旋轉了一個圈,力道蓄至極限,一劍掃去。
于禁因對為方馬速驟增,判斷失誤,本想憑藉馬術取勝的計劃頓時落空,隨著又被對方怪招所惑,直到劍風迫臉之時,才勉強一劍格去。
張笑天出此奇招,就是怕了他的馬上功夫,如果讓他摸清楚赤兔的速度和自己的劍路,久鬥之下那是必敗無疑,而對於禁來說,馬上比馬下更加靈動自如。
“當!”這時只聞一聲巨響,于禁差些連人帶劍被張笑天給劈下馬去,因為張笑天這一劍借自然之理加強了勢道,更因為是那木劍本身的重量,才造成此等意外之戰果。
于禁此時仰貼馬背之上,防範張笑天乘勢攻擊。
此時張笑天的木劍在於禁的右上方幻化出數道劍影,同時趁兩馬擦肩而過之時,伸足在於禁大腿處點了兩下,
可是由於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木劍之處,馬體又阻礙眾人的大部份視線,所以除了交戰雙方心知肚明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于禁當然知道張笑天腳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