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被人踩在腳下,除了憤怒的嘶吼什麼也做不了。
在那幾個月裡,他們一家才見到了什麼叫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左嚴才意識到自己只有依靠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保護自己愛的人。像自己的父親一樣,讓她們過上好日子。
原本左嚴已經不想再來上課了,因為上了也沒用。他自己什麼水平,左嚴心裡清楚的很好,除了浪費錢什麼也做出不了。
不過他媽非讓他來繼續上課,說什麼再困難也要讓他上學。不然她就不認自己個兒子,實在拗不過她,他也就乖乖來上課了。
上一個學期左嚴自然不習慣在學校的落差感,他之前踩得人。一個個跑出來和他秋後算賬。
不過左嚴憑藉自己這身膘肉,開始也沒吃什麼虧。可是後來就讓教導處給逮著了,之前不敢批評他、收拾他,現在就不一樣了。
直接留給了個大過,請家長。他媽知道,後差點沒哭死在他面前。說什麼她對不起他爸,沒把兒子教育好什麼的。
讓左嚴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從那次起。但凡是他欺負過的人來找麻煩,一概去廁所解決。
解決方式就是左嚴不還手,讓他們打完算數。前提是不能打臉,不能要命。不打臉是他怕自己老媽看見擔心,不要命是他還要給老爹報仇。
就這樣憑藉著二百多斤的膘肉,他撐到了現在。雖然三天兩頭身上掛彩,但上學期結束後他就搬到學校住了,不怎麼回家也就被他給糊弄過去了。
這一年裡,左嚴才明白自己之前是有多過分。幾千人的學校,竟然沒一個人願意和他真心處朋友。他住的寢室,都是隻有一個人的那種。
原因是沒人願意和他一起住,不僅是因為他之前的所作所為。還有左嚴那震天撼地的呼嚕聲,上課他們已經見識夠了。
就這樣他全校孤立的情況下,他度過了一個多學期。本來他已經不會高中交朋友之類,報什麼希望了。
後來左嚴把精力投在學習上,但或許是他沒那天賦,加上之前荒廢了那麼久的原因。
無論左嚴怎麼努力,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隨後他也聽之任之了。
可就是這樣破罐子破摔的他,卻迎來了一個美女同學。非但不介意自己的肥膘和呼嚕,還願意做他朋友,相信他能改好。
加上狄妮尚人又長得好看,雖然嘴上沒說。但早就激發了他的救美之心,什麼人面前都能丟面子,狄妮尚面前絕對不行。
所以左嚴一把把身前的狄妮尚拉去懷中,不顧旁人和她驚愕的眼神。貼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去叫老師!”
隨後他放開了狄妮尚的手,抄起椅子就衝著前面一人就是一板凳。身後狄妮尚見狀,連忙小跑出了教室。
教室裡的左嚴仗著自己的膘肉,就像一個推土機一樣撞入了人群。和趙德柱的一眾小弟幹了起來。
“草泥馬,敢掏我鳥老子他媽弄不死你!”
“嗷,我的腿啊!”
“喔!不行了,我的肚子!”
人群中的胖子,為了把人撂倒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簡直是下三濫的極致。
撩陰、戳眼、打臉、捅菊花一樣沒落,幾分鐘的時間,七八個人就被他放倒在了地上。
但是場上還有七八個沒事兒的,而左嚴已經是渾身掛彩了。剛剛他捱得棒子,中的刀片也不少,雖然讓他避開了大半,但剩下的也足夠讓他喝一壺的了。
似乎對面的人被他打怕了,一個個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
見狀,左嚴也沒自找沒趣,撩開貼在臉上的血發,想看看趙德柱在哪兒。想和他談談,是不是夠了。
碰……!
可沒等到他找到趙德柱,就發現自己臉上的血像水一樣流下緊接著一陣轟鳴的耳鳴聲響起。
他只感覺腦子一下子停止了思考,似乎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了起來。接著他便感到一陣無法遏制的眩暈襲來。
啊……!
滿臉鮮血的左嚴,便在門口狄妮尚和問訊趕來的張梅的一聲驚呼中,緩緩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