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城樓之後,三人正式進入到赦安鎮內部,樸傑凝聲說道:“解決完那隻蒼蠅再去改裝汽車。”
語音剛落,在樸傑的帶領下,三人迅速離開馬路,朝鎮內的方向急奔而去。
三人狂奔了大約幾分鐘之後,來到一處寬敞的街道上,為了不引起周圍心能者的注意,三人放緩了腳步,混在人群裡,隨便找了一家露天茶座坐了下來。
落座之後,三人的目光警惕地觀察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
一名服務員見到餘廈拿出一盒香菸,立刻走了過來,拿著一個菸灰缸放到桌上,同時將一張餐牌給餘廈遞了過去:“先生,您看看你們需要點什麼?”
餘廈愣了下,接過餐牌,看著上面寫著一大堆根本不知所云的選單,完全不知道該點什麼好。
林惗笑了笑,拿過餘廈手中的餐牌看了一眼之後,對服務員說道:“給我們上一壺玉源茶,然後每人一份毛露霆鬆糕便好。”
見到服務員拿著餐牌離開之後,餘廈湊過臉來,一臉好奇道:“毛露霆鬆糕是什麼東西?好吃嗎?”
正當林惗想跟餘廈解釋這個拗口的糕點時,只見樸傑突然轉過臉來,看向林惗和餘廈的身後,凝聲說道:“那隻蒼蠅自己飛過了!”
“林小姐?!真是巧啊!沒想到在這裡都能與你遇上!”一把夾雜著濃厚粵語口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惗轉頭望去,來者正是陽建谷的嶽長老。
林惗露齒一笑,道:“嶽長老,我怎麼覺得您老人家,是一路跟著我們過來的呢?”
嶽長老在三人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捋了捋下巴的白鬚,嘴角含笑道:“林小姐說笑了,老夫剛才路過附近,這才……”
“嘁!”樸傑冷哼一聲,直接打斷嶽長老的話語,神色冷漠道:“嶽長老是吧?!廢話就不用多說了,你從小鎮傳送廣場一直跟蹤我們到這裡,你真當我們三個人的眼睛是瞎的?!”
“陽建谷的人是不是都是這麼死皮賴臉的?跟蹤就跟蹤嘛,連承認都不敢嗎?”餘廈點起一根香菸,也在一旁冷言附和道。
聞言,嶽長老臉上的笑容驟然凝固住,微咪著眼睛打量著樸傑和餘廈,片刻之後,只見他神色微凝,語氣變得冰冷起來,道:“二位既然知道老夫是陽建谷的人,那你們是不是要給老夫一個交代啊?”
聽到嶽長老這麼一說,林惗側過身來,臉上的笑意依舊,聲音顯得極為平靜,道:“嶽長老,不知你所說的交代,所為何事?”
嶽長老朗聲一笑,不再與三人兜圈子,直接單刀直入,道:“林小姐,有道是打狗還要看主人,你的朋友將我們派去保護你的人給打傷了,還搶走了他們的靈武,這事總得要向我們陽建谷有個交代吧?”
這時,服務員推著餐車走了過來,感受到雙方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連忙快速將林惗之前點的玉源茶和糕點擺到桌子上,迅速推著餐車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畢竟在赦安鎮上,這種尋仇報復的場面已經是司空見慣的現象。
林惗給餘廈和樸傑的杯子上都斟上一杯熱茶,目光微微瞥了一眼嶽長老,語氣裡夾雜著一絲厭惡之色,道:“嶽長老,您真是愛說笑!我什麼時候需要你們陽建谷的保護了?”
“話又說回來,這些年來拜訪我的客人,被你們的人打傷的還少嗎?”
“別以為您擁有靈將小成階的實力,就可以在這裡胡說八道!”
最後這句話,林惗很明顯是對樸傑和餘廈所說,讓餘廈不由得將目光從那團看似巧克力蛋糕似的毛露霆鬆糕,轉移到嶽長老的身上。
嶽長老仰天大笑了幾聲,隨即雙眸一寒,身上散發出一股滲人的氣息將三人籠罩在其中,語氣冰冷道:“林小姐,赦安鎮以實力為尊,這麼簡單的道理,恐怕不用老夫教你了吧?”
“今天不給老夫一個交代,休怪老夫對你們不客氣!”
這時,餘廈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毛露霆鬆糕放到嘴裡,轉頭與樸傑打趣道:“你身上有‘膠帶’不?有的話趕緊給人家一個吧!當街當巷大吵大鬧,影響多不好!”
林惗噗嗤一笑,也轉頭看向樸傑,笑謔道:“蒲大哥,我身上也沒有‘膠帶’,你有的話就給嶽長老一個吧。”
三人充滿嘲諷的話音落入嶽長老的耳中,讓他頓時勃然大怒,一股冷凜的殺氣在其身上暴湧而出,令路過此地的路人紛紛加快腳步遠離這一片區域,生怕即將爆發的大戰會殃及自己。
嶽長老站起身來,一臉傲然的看向林惗,語氣有些不耐煩道:“林小姐,看在你林家的面子上,老夫不與你追究。但你兩位朋友今天不給我陽建谷一個說法,休怪老夫翻臉不認人!”
面對嶽長老的威脅,三人依舊不為所動,照樣在一旁吃著毛露霆鬆糕談笑風生,完全不當嶽長老是一回事。
嶽長老手中一抖,一把泛著紫光的紫階斧頭赫然出現在手中。
下一刻,嶽長老舉起斧頭正欲對三人的方向劈落而下,遽然間,他瞳孔驟然一縮,止住了手中的動作,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只見一把黑色匕首無聲無息的抵在嶽長老的喉嚨前,樸傑的身影依舊出現在嶽長老眼前,身後卻傳來了樸傑的聲音。
“你敢再動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