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一聲!
嶽長老惶惶的嚥了一口唾沫,眼神中充滿了驚愕。
他瞧見眼前的樸傑,身體突然出現了一種莫名的抖動感,雙眸間閃出一抹精芒冷冷的看著自己,黑色匕首卻依舊抵在喉嚨前,而樸傑冰冷的聲音卻從前方傳來:“看來林妹的面子上,我這次就饒你一回!”
“好快的身法速度!此子絕非善類!”
念頭在心中升起,嶽長老連忙施展出鑑靈術檢視三人的實力,結果卻大吃一驚:“靈師?他的實力竟然只是靈師級別?旁邊那個男人只是靈者級別,為何會對老夫絲毫不懼,這兩個男人的身份肯定有問題。”
“難道他的身法源技是天階源技?”
嶽長老隨即將目光鎖定在樸傑身上,心中暗暗篤定,道:“看來不能再有所保留了!”
一聲爆喝,嶽長老全身氣息悉數爆發,喉嚨前的匕首頓時被狂暴的氣息吹飛,在空中劃出一道流光,又重新回到樸傑身邊,懸浮在他耳旁。
“小子!讓你見識見識靈將的真正實力!”
一聲咆哮過後,嶽長老手中的斧頭光芒大盛,一絲絲皓白電芒纏繞在其中跳躍閃爍,身上同時爆發出一股狂暴的氣息,蕩起一波源能漣漪向四周席捲而去,不僅將身後的傢俱全數吹飛,還將四周建築的玻璃震得粉碎,乒乒啪啪的灑落一地。
瞧見嶽長老欲出殺招,林惗臉色驟變,驚呼道:“糟了!這招是地階源技雷霆破軍斬!”
見狀,樸傑眼中沒有一絲畏懼之色,反倒是冷笑一聲,對餘廈甩了甩頭,淡然道:“你陪他玩玩吧,這裡人多眼雜,你可別把人家的靈武搶咯。”
樸傑言下之意,是讓餘廈不要使用‘一念’吞噬掉嶽長老手中的紫色斧頭,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餘廈將最後一勺糕點放入口中,緩緩側過臉來望向嶽長老,嘴角微微一扯,吶吶的說道:“這斧頭太醜了,白送給我都不要!”
“找死!”
嶽長老大步一踏,抬起手中的斧頭,帶出一股摧枯拉朽之勢朝三人的方向劈落而下,嚇得林惗一聲尖叫,下意識的抬起手臂擋在身前。
鐺!
一道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聲宛如驚雷一般,震徹在整條街道上,令附近駐足圍觀的行人不由得捂住耳朵,炸響而起的聲浪更是將茶座附近的建築震出數道裂痕。
只見霹靂纏繞的紫色斧頭被一面黑色無光的方形盾牌擋在三人面前,嶽長老臉上的驚容暴現,雙手虎口處傳來的震痛感令他嘴角抽搐不已。
看到盾牌上覆蓋的一層鱗片,嶽長老瞳孔驟縮成針,心神猛然一顫,視線餘光處閃過一道身影,令他猝然轉過頭來,瞧見一記手刀早已悄然抵在他的腰間。
遽然間,手刀收緊成一枚沉重的拳頭,爆發出一股狂猛的拳勁,猛烈的撞擊在嶽長老的腰間,將他整個人轟得側飛而出,將街道對面的一棟四層小樓砸出了一個大窟窿,頃刻之間,小樓裡傳出一陣雜亂無章的撞擊聲,同時有不少人一鬨而散地從小樓裡跑了出來。
“我可沒說讓你把人家的樓給砸了,一會我可不幫你賠錢,你自己看著辦吧。”
樸傑一句充滿玩味的話語,讓一旁驚愕的林惗瞬間從無比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餘廈意猶未盡的舔
著勺子上的糕點,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哪知道他連詠春寸勁都擋不住,他不是靈將小成階麼,怎麼會這麼弱,一拳就飛了?”
“詠春寸勁?你剛才那一招,只是尋常武技,並不是源技?”林惗瞪大著水靈的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
樸傑放下手中的餐盤,淡然一笑道:“他要是使用源技,那老頭估計連渣都不剩了。”
“不不不,我是怕這裡會被我轟得渣都不剩,到時我可真的賠不起咯!”餘廈隨意的甩了甩手,把手搭在身旁那塊佈滿鱗片的盾牌上,語氣裡充滿了玩味之意。
林惗張大著嘴巴,滿臉錯愕的看著兩人互相開著玩笑,一時間都不知如何插話。
轟一聲!
小樓裡炸出一道煙塵,一道纏繞著電光的身影緩緩從樓裡步出。
只見嶽長老單手拖拽著手中的巨斧,滲人的殺氣纏繞全身,狠狠的指著餘廈,又是一通咆哮:“你這面玄麟盾哪來的?!”
聞言,餘廈臉色微凝,一絲驚訝之色在雙眸間一閃而過,玄麟盾是莫子元送給餘廈的第一件防禦性靈武,他怎會想到嶽長老居然會認得這面佈滿鱗片的盾牌。
餘廈放下手中的勺子,緩緩站起身來,身體靠在玄麟盾上,豎起一根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語氣淡漠道:“我師父孫興哲給的,你有意見嗎?”
“胡說八道!玄麟盾一直在莫子元手上,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何要冒充孫興哲的徒弟?!”
嶽長老的這番說辭,不僅讓餘廈心神為之一顫,就連樸傑和林惗也不由的將目光落到餘廈身上,甚至連周圍駐足圍觀的路人,聽到嶽長老指責餘廈冒充孫興哲的徒弟,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餘廈將玄麟盾收了起來,歪著頭看著一眼滿臉怒意的嶽長老,隨手抬起手臂一握,一根黑色長棍赫然出現在手裡。
抬起雙臂緊握著手中長棍舉過頭頂,餘廈嘴角處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語氣透著一抹冰冷之意,道:“那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