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嬋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她安靜下來,直接將她當成了人形抱枕的厲靳堯終於滿意,呼吸再度變得平緩。
時嬋窩在男人的懷抱裡面,臉都皺成了一團。
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之前沒聽說厲靳堯睡覺這樣不老實的呀!
腦子裡面出現了一萬種面對這樣情況的解決方案,但是放到厲靳堯的身上卻一個字都行不通。
因為厲靳堯是個起床氣重度患者。
一言不合就要搬花瓶砸人的那種。
時嬋從最開始的幾近崩潰、神經過敏到了後來的眼袋低垂、昏昏欲睡,中間經歷了無數的心酸。
最終她還是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閉上眼睛睡死了過去。
……
厲靳堯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從未有過的神清氣爽。
就是身下的床好像有點硌得慌。
他睜開眼睛,突然對上了懷抱裡小小的一團。
厲靳堯的神經一緊。
只用了一秒的時間就意識到了自己現在正霸佔著時嬋的床,並且還將這小女人當成了人形抱枕。
從未應對過這樣狀況的厲靳堯當機立斷地抽回自己的手。
面不改色地將時嬋纏在自己身上的手腳扒拉下來。
再又一臉面癱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安靜地躺下。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但是砰砰跳著的心臟卻讓厲二爺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頭頂上的天花板,陷入了思考人生的模式。
十幾分鍾過後,滴滴答答的手機鬧鈴讓地鋪上的時嬋也清醒過來。
莫名做賊心虛的厲靳堯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關了鬧鈴的時嬋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目光落到床上的厲靳堯身上。
思緒瞬間回籠,時嬋猛地雙手抱胸,連上寫滿了驚恐。
昨晚……!
時嬋本來都準備在心裡討伐厲靳堯了。
但在仔細打量了工工整整睡在創正中央,猶如雕塑的男人後,她又陷入了深沉的自我懷疑。
她記得昨晚厲靳堯的確是滾到她的床上,還把她當成了人形抱枕來著……現在怎麼……
難道只是個夢?
“呼……”確定了是夢,時嬋鬆了口氣。
將床鋪整理好後,乖巧地坐在床邊,等待厲靳堯醒過來。
過了幾分鐘,厲靳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