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給大家拜年啦,抱拳,團團作揖!
小手一攤,紅包拿來。
這個世界總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悖論。理論上來說,除了覃杖勝之外,沒有人可以開啟七十三號庫的大門,可偏偏那一整天他都在喝喜酒,一直都有人能夠為他作證,絕對不可能離開酒席回到七十三號庫去開門。
就算中間他有去上廁所之類的舉動,短暫的脫離了大家的視線,但是那麼一會兒功夫,也絕不夠他從酒席到察事廳跑一個來回,還得偷取絞魂殺。
秦飛已經漸漸有了推斷,他並沒有小覷察事廳的辦事能力。當年,察事廳對這件事的追查結果,是以覃杖勝革職查辦而告終。這裡邊可是大有文章……
現場沒有外人進入的跡象,那就只可能是內賊作案。而嫌疑最大的覃杖勝,十有八九是那個背黑鍋的人,而真正的幕後黑手,依然隱藏在察事廳內部。是誰?如果說,一個人能夠讓察事廳找個背黑鍋的人,把事情壓下去的話,這個人的能量顯然不小。甚至得到了外圍不亞於察事廳的力量相助。
“你看樣子已經猜到了些什麼?”覃杖勝微笑道:“不過,時隔多年,我都已經放棄了追尋真相。安心當自己的富家翁……我實在看不出,你有什麼理由對這個陳年舊案感興趣。”
“我有我的理由。”秦飛嘆息一聲,接著問道:“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有能力開啟七十三號庫門?”
“金石司提督、執行司提督,總督!”覃杖勝想也不想就說了出來。
這三個人無疑都是察事廳分量極重的人物,而且,每個人都有拿走或者不拿走絞魂殺的理由。追查到了這裡,再也無法進行下去……
“謝謝!”秦飛真誠的說道:“你提供的資訊,對我十分有用。”
“如果你不忙的話,不妨在這裡喝一杯。”覃杖勝笑道:“大老遠來到三水鎮這個偏僻的地方,我想你也不會是特意來找我的。相請不如偶遇,就讓我做東請你喝一杯水酒。”
“不用客氣了。我還有事要辦,如果以後有需要,我會找你的。”秦飛拱了拱手,滿懷心事的離開了酒樓。
覃杖勝站在酒窖外,看著秦飛離去的背影,忽然悠悠的嘆了口氣,或許他是知道,自己平靜的生活已經要結束了。
三水鎮上小酒店並不多,秦飛轉了半圈就找到了季風等人所在的小酒館。酒菜顯得有些粗糙。這讓習慣了錦衣玉食的舞陽公主吃的直皺眉頭。秦飛大咧咧的走了進去,笑眯眯的打著招呼:“我回來了。”
“問到什麼?”季風使了個眼色。
秦飛只是微微搖頭,兩人隨即就覃杖勝的話題閉口不談。一頓飯吃的很快,女孩子們只是吃了幾口就已經放下了,季風年紀大,秦飛心事多,兩人都吃不下去。只有周禮淵,不知道是不是餓得厲害了,大口大口的吃得不亦樂乎……
五人用極為鄙夷的目光看著滿嘴流油的周禮淵,手中還握著雞腿的周禮淵尷尬的吃乾淨最後一根雞腿,擦了擦嘴:“不吃了。”
結賬走出小酒店的大門,紛飛的雪片越發密集,拴在門口的馬兒,身上落下一層薄薄的雪,馬兒奮力抖動脊樑,將雪片打落。秦飛的手剛剛伸向韁繩,還沒來得及解開,忽然聽見街頭有人叫道:“就是他,別讓他走了……”
眾人愕然,舉目望去,只見一群村民打扮的人,還有兩名巡檢,快步朝這邊跑來,因為跑得太快,路上雪又多,好幾人摔倒在地。巡檢生怕出醜,一手扶著頭上的帽子,一手扣緊腰間的鋼刀,氣喘吁吁的跑到這一行人面前。
“就是他……”為首一位四十多女的女子,伸手指向秦飛的鼻子,厲聲喝道:“剛才就是他去找覃大官人的。”
秦飛點了點頭:“沒錯,是我找他……不過,出了什麼事?”
一位年紀三十多的巡檢,嚴肅的看著秦飛,沉聲說道:“我是三水鎮巡檢所的莫巡檢。你是什麼人?從哪裡來?有什麼身份證明?”
秦飛自己也當過巡檢,知道這是例行公事的問話,便反問道:“既然來了這麼多人,總要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莫巡檢仔細打量著秦飛,他的右手一直握在刀柄上,彷彿隨時都要拔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