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年夜飯,碼一章字,給大家拜年了!
新春快樂!龍年大吉!哈哈哈!
作為一個在地方很受尊重的長者,覃杖勝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人直呼其名了。在三水鎮上,如果有人扯開嗓子喊覃杖勝的名字,再加上一些汙言穢語的話,他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被人用爛菜葉子活埋了!
秦飛只犯了第一條,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所以,酒樓裡的人覺得很唐突,倒也不至於馬上對這個年輕人做些什麼。
寂靜的酒樓,有人朗聲說道:“這位小哥,尋我何事?”
秦飛抬眼望去,一位年約五旬的男子,穿著深褐色長袍,握著兩顆鐵膽,微笑著走了過來。
“你就是覃杖勝?”秦飛的話依然顯得有些無禮。
覃杖勝城府頗深,也不動怒,走到秦飛的面前,淡淡的說道:“就是我。”
秦飛把一件物事閃電般的塞進覃杖勝手中,動作極快,保證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得到。覃杖勝有些詫異,他並沒有低頭去看,而是用手仔細的摸了摸。這些年來,覃杖勝很喜歡打麻將。任何牌到了他的手中,用大拇指輕輕一搓,就能知道是什麼。秦飛塞給他的,雖然不是一張麻將牌,可以他的手力,依然可以清清楚楚的摸出來。
那上面的字跡和條紋,覃杖勝實在是太熟悉了,當年他也有一塊差不多的牌子。
覃杖勝微笑道:“閣下年紀不大,官職卻已經不小了。當年我還沒有離開察事廳的時候,不過才是同知鎮督而已。果然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只不過,我已經離開察事廳很久很久了。你突然出現在這裡,找我要做什麼呢?”覃杖勝皺起了眉頭反問道。
兩人的問答聲音都壓得極低極低,沒有第二人會聽見。秦飛平靜的說道:“能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問你幾個問題。如今,我是刑獄司舊案處的同知鎮督,很多沒有破解的陳年舊案都要著落在我的手中,這其中也包括你失竊絞魂殺的案子。”
覃杖勝左右環視一圈,微笑著跟鄉親們點頭示意。那些憨厚的鄉下人,看到覃杖勝和那年輕人言談甚歡,只道他們頗為聊得來,便各自忙著喝茶嗑瓜子去了,絲毫沒有感覺到兩人之間那股劍拔弩張的氣氛。
“如果我不去呢?”覃杖勝淡淡的說道。
“察事廳做事的風格你應該很清楚,既然我已經提出了要求,你務必要配合我。不然的話,我會想盡一切辦法,使用一切合理或者不合理的手段去達到我的目標。我想,你應該不會去嘗試的。”
秦飛的話語中帶著些許的威脅,他看著覃杖勝的眼睛:“而且,你可以選擇說真話或者假話。也許,你的假話能夠騙過我呢?”
覃杖勝苦笑一聲,他出身察事廳,如何不知道黑狼的手段。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秦飛絕對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
“隨我來!”覃杖勝做事十分仔細,先行跟自己的隨從交代要招呼賓客,這才帶著秦飛來到酒樓裡的地窖。這兒除了數百罈陳年老酒之外,再也看不到半個人影,關上地窖的大門,在裡邊就算高聲吵架,外邊也聽不見。
覃杖勝把手中的燭臺放在地窖裡的架子上,沉聲道:“你這麼年輕,就能擔任同知鎮督,據我所知,除非是在某一方面有極為過人的天賦。雖然我不在察事廳很多年,又隱居在小鎮上。可我的訊息並不閉塞!察事廳最年輕的天才人物便是秦飛,可秦飛現在不是應該護送舞陽公主去東都嗎?為什麼會出現在三水鎮?”
覃杖勝謹慎的看了秦飛一眼,試探著問道:“難道舞陽公主就在三水鎮?”
“這並不是你要關心的問題。”秦飛坦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沒錯,我是秦飛。當年從你手中失竊了一份絞魂殺。在你寫給察事廳的卷宗裡,我總覺得有些隱瞞。我不知道你是想要袒護什麼人,又或者掩飾什麼罪行……既然遇到了你,總是要弄清楚的。”
覃杖勝臉色微微一變,聽見秦飛的名字,他就知道這次的事兒只怕沒法善了。這半年來,秦飛如彗星般崛起在大楚,他在東都的老友路過三水鎮,就曾經說過秦飛的事。察事廳暴打燕王世子,鹿鳴山刀斬北疆姬興……接下了唐家繡球,奪下了管家千金的芳心……聲名之亮,一時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