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骨手一揚,那幻靈草便像一條游魚,晃晃悠悠的落在鯉笙面前。
鯉笙剛要伸手接,卻又想起這靈草多不能觸動靈氣,趕忙做結界,將其收好。
金骨摸了摸那不存在的鬍子,這才問道:“毛丫頭,你怎麼又回來了?”
鯉笙並不想在這裡費些時間,趕忙扶起洛爵,急急的道:“我們原本要去靈雲澗找人,可並未找到踏上無源橋的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掉到了水裡,等到回神,便來到這幽骨殿。我們比你還想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呢?”
眼珠子一轉,又想到什麼似的,趕緊補充一句:“骨老,您老人家神通廣大,肯定無所不知。能否告知前往靈雲澗頂的方法……”
連雲圖都不知道,只能想方設法的打聽一下了。
洛爵見金骨沒有接話,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踏上前一步,固然面色如霜,但面對金骨的百丈浩氣卻依然不輸氣場,下巴一揚,“你既能躲過十萬年前的神魔浩劫,想必也聽說過螣蛇之事吧?現在,螣蛇之子誕生於世,不日後,必將釀成八荒災劫。我們之所以要去靈雲澗,便是為了在災難降臨之前解決螣蛇之子。若是前輩知道一二,還請指點迷津。”
“……”
聽到洛爵詳細解釋完後,金骨依然沒有答話。
倒是,那雙綠光瑩動的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轉了轉,又開始拿手指甲拉著指天劍的劍身,知啦神中發出一片火花。
鯉笙與洛爵相視一眼,該怎麼做,兩人心知肚明。
半晌,金骨微微揚起頭,以至於可以從下面清楚數清他的牙齒有幾顆。
遠眺的目光收回,綠眸微挑,終於下了決心似的,重新看向二人:“在未被神界鎮壓前,老身倒是與那螣蛇有過一面之緣。說起來,嗯……”
稍稍停頓,視線緊鎖在鯉笙身上,好像在確認,又好像不確認的深吸了口氣:“說起來,丫頭我們果真在什麼時候見過面吧……”
“不,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鯉笙立馬果斷的否定,生怕他再多說一個字,引得洛爵懷疑的轉移話題:“那些往事就不要提了。您就告訴我們知不知道前往靈雲澗的方法就行了!”
十萬年前的事,她真是一丁丁點都不想了解。
而這匆忙的行為,自然引得金骨不悅,更讓一直覺得鯉笙在隱瞞什麼的洛爵,更加確信了心中所想。
她……瞞著他什麼?
金骨哼哼一笑,“你這丫頭急什麼?靈雲澗的事,老身自然會告知。今日難得見到好生面熟之人……”
“求您老說重點吧!”鯉笙都想給他跪下了。
“笙兒,你不要急……”
“你傷口不疼了?我這不是想趕緊帶你出去,給你治療傷口嗎!好,你要是不疼,那我們就在這乾耗著。永噬我們也不找了,斬碧空也不要了,隨八荒毀滅去吧!這一切,要不是因為你,關我屁事啊!”
鯉笙很明顯是惱羞成怒了,她自己也清楚,欲蓋彌彰的過頭。
可這一頓話吼出來,洛爵便不吱聲了。
金骨搔了搔光禿禿的腦門,這才發覺兩人間的氣氛貌似不正常,雖然都願意為了彼此而犧牲性命,卻反而看不清一些最簡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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