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響起,那般不緩不慢,或輕或重,卻直逼人心。
淺玉兒眼眶一紅,險些掉下淚來,一時間竟然語噎,看著在對面空中倒映出的淺紫那一成不變的臉,默默吸了下鼻子。
淺紫依然身穿素衣,那小小的白色眉毛在看到淺玉兒委屈的樣子後,立馬皺起,瞪眼看向洛爵:“洛九哀,你竟然敢欺負我家玉兒!”
“不是,姐姐,爵爺沒有欺負我!”淺玉兒趕緊開口解釋,邊說邊吸鼻子,“是玉兒看到姐姐激動了,不關爵爺的事……”
洛爵皺起眉頭,很顯然對這一套不甚來感時間有限,立馬道:“淺紫,關於鯉笙,你可還有什麼沒有如實相告?”
這直入主題可讓還在擔心淺玉兒的淺紫極為不悅:“全都告訴你也改變不了什麼,你跟她還是不可……哦?你也在這啊?”
話鋒一轉,突然看向天羽月,那白瞳一眯,竟有些看笑話的意思,嘴角上揚的厲害:“許久不見你,你倒是越發英俊了。”
這話說得好像兩人曾認識似的,天羽月卻想不起來任何,趕緊用蛋爪擋住自己的臉,像個害羞的姑娘,不敢直視淺紫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睛。
淺紫繼續笑道:“我早就料到你早晚有一天會來找我,但貌似現在時機還未到。”
這雲山霧繞的說的什麼,眾人都聽不懂。
洛爵又道:“鯉笙她每一次死亡之後的重生地點,便是她死亡之處。這是真的?”
“鯉笙又死了一次?”淺紫笑著露出一張吃驚表情,一看就是取笑:“這麼快?哼,真讓人吃驚,你到底是怎麼保護她的?啊,不對,該說是你們才對……”
看向天羽月,眼神裡的質疑分明。
天羽月又低下頭,竟有些後悔跟著進來,別說要問淺紫什麼問題了,僅僅是看她都集中不了精神。
洛爵立馬擋在天羽月身前,替他接受了淺紫的眼神洗禮,更加重了語氣道:“你就回答我是與不是,不要攪亂我的人。”
淺紫一甩袖:“如何?你以為憑你大道期的修為我還會怕了你不成?”
憑著大道期的修為能如何?
這句話,洛爵沒兩天已經聽人嘲諷了兩次,心頭難免有些負傷。
一般來說,像他這個年紀步入大道期,對修靈者而言已經是修為極高者,就算不是人人懼怕,但也絕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可大道期對於妖靈,尤其是第五瞳或者淺玉兒這種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大妖靈者而言,分分鐘變成了笑話般,一次次的提醒著他,不行,不夠,還要變的更強更厲害。
洛爵輕嘆口氣,壓下心中升騰起的毛燥感,擺正了自己的位置,“我這誠心向你請教,你又何以咄咄逼人?”
“誠心?啊,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
“呵呵,那要怎樣你才肯告訴我?”洛爵徹底的壓下了架子,言語之間已經略帶妥協,不然呢,強硬下去他什麼都問不出來。
淺玉兒可不想看到兩人鬧翻,趕緊好言對淺紫道:“姐姐,你就告訴爵爺吧!”
“我這不是為你撐腰呢嘛,你怎麼還向著外人?”淺紫而不滿的嘟囔一句,可一見淺玉兒夾在中間著實著急,甚是無奈,只好又輕嘆口氣,看向洛爵:“洛九哀,看在玉兒的情面上,我可以告訴你,但下一次,你若是想知道什麼,沒有貢品可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訊息。”
“我知道了。”洛爵作揖道謝,神色漠然。
提到貢品,以後若是再有不明白之事,的確得準備點像樣的東西了。
天羽月摸著蛋爪,緊盯著淺紫不放,好像要把她盯出花一樣,眼神直勾勾的。
淺紫無視他的洗禮,一揮袖,貌似坐下:“鯉笙之事,我之前也告訴過你。每次重生伴隨的是越加難以忍受的痛苦折磨外,所用時間也逐漸加長。這一次需要一個月,下一次就需要一年,再來就是十年一重生。十年為上限,每次重生所需時間不會超過十年……”
“之前你沒有說過這些。”
“誰能想到鯉笙這麼快就又死了一回?還以為你看了那個夢境後,不論如何都會保護她,看來夢中的警告對你沒什麼用啊?”淺紫嘲諷著笑,白瞳之中閃爍著幾分寒光,看的洛爵不由得別開了頭。
提到夢境,天羽月甚是不解,“什麼夢境?你在那裡面看到什麼了?跟小鯉有關?我也要看?”
看向淺紫,倒是少了剛才的警戒:“讓我看看!”
淺紫皺眉看他,卻是抿唇一笑,“那不是你該看的。”
“為什麼洛爵能看?”天羽月指著洛爵:“他不是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