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的日本已經開始暖和了,起碼這裡暖和了。
我和李欣打算去看櫻花的,但是她要打工,而我則要處理華人幫的事兒。
現在要決定的就是是否去弄死那個高橋木裡,二郎說我弄死他了,我就做他位置,這事兒好像挺賺的。
不過我還是需要從長計議。翌日我將李欣送到遊戲大廳之後立刻回去找鴨舌帽女人了。
她竟然還沒醒,我踹了一陣門她才起來。我說你真是有夠懶的,她捂住肚子,很是難受的樣子。
我看她臉都有點白啊,我說你來大姨媽了?她說不是,只是太餓了。
太餓了?我笑出聲:“餓成這樣?你一毛錢都沒有了?”
她對於我的幸災樂禍很是不爽,不過還是點頭了。還真是挺慘的,竟然餓成這樣,看來她的那些小夥伴都不待見她了。
我就帶她到我公寓裡去啃麵包了,這婆娘啃得跟餓狼似的。
等她吃飽了,我就得辦事兒了。我說你帶我去那個高橋木裡的地盤瞅瞅,我要瞄瞄他。
鴨舌帽嚇得都打嗝了:“我不敢去,萬一他把我抓起來做海豚女……”
我說有我在你怕個毛,他還敢大白天抓女人?鴨舌帽遲疑片刻,伸手要錢:“一萬日元。”
你丫還挺會賺錢的啊,我給了她一萬,她就去打扮了一下,戴好鴨舌帽出發。
這人也是個老江湖了,偷盜高手啊。我跟著她出發,發現她老是瞄行人的口袋和包包。
我說你別偷東西了啊,今天有正事兒幹,我可不想惹來警察。
鴨舌帽也答應了,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後來我們上了電車,往目的地駛去了。也沒駛出多遠,這感覺就像是從郊區來到了市區吧。
我說你的日本老大住郊區,華人老大卻住市區?
鴨舌帽搖頭:“並不是這樣的,日本老大沒事不會去我們那邊的,都是他的手下在管理我們。”
原來如此,那昨天二郎是特意去見我的。
到了“市區”,人就多了許多,我對一切都不熟悉,感覺跟看電影一樣。
還好鴨舌帽熟悉,她帶著我繞了一陣子,繞到了一棟大樓後面。
這大樓是做餐飲生意的,相當於國內的五星級大酒店吧,不過並沒有國內的酒店高聳。
鴨舌帽指了指這酒樓:“高橋木裡就是這裡的老闆,明面上他是個商人,不過在這裡生存的華人都要聽他的,以前有個華人開店沒有交錢,被他砍斷了手掌,現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表示明白,華人老大管理壓榨華人,然後日本老大再管理壓榨華人老大,用華人來管華人,的確是個高招。
我說我們可以進去吃飯麼?鴨舌帽嚇了一跳:“不要了吧?我很怕高橋木裡,萬一他看上我了……”
你丫還挺臭美啊,我說沒人會看上你的,人家好歹也是大老闆,沒見過美女啊。
鴨舌帽氣得半死,臉黑黑地帶路:“那進去好了,有事你自己頂著,我跑。”
我翻了個白眼,跟她進去了。我們就繞到門口去,這門口有兩個迎賓小姐,打扮得很是清涼,都不怕冷的。
在迎賓小姐的歡迎聲中我們就進去了,裡邊有不少客人啊,這裡還賣早餐?
而且來的人看起來都挺高大上的,應該是本地的大人物吧。
我和鴨舌帽找個位置坐下了,然後服務員自然過來服務,鴨舌帽隨便要了寫點心之類的東西就算了。
我打量裡邊,其實沒啥好看的,就是整潔乾淨,再加上一點小資調調,國內也有很多這種酒店。
我看了一陣跟鴨舌帽說道:“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高橋木裡是個正經生意人吧。”
鴨舌帽本來想反駁的,但她往我後面看了一眼,猛地低下頭去喝茶水。
什麼情況?應該有點不對勁兒,我就沒有回頭看過去,也喝茶,用眼角餘光掃視。
結果我就看見一個稍微發福的禿頭男走進來了,迎賓小姐對他十分敬畏。
這不就是高橋木裡嗎?還真是巧啊,一來就遇上了。我側了側身子,假裝打量這裡的裝飾,有意無意地瞟他。
結果他竟然看向這邊了,我以為他發現我了,暗想他是個高手啊,然而我多慮了,他丫的根本就不是看我,而是看鴨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