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窗戶都鎖死了,但還是有最後一個窗戶沒鎖好,被我推開了。
我就往裡面爬,暗想窗戶鎖了,林茵茵可能真的是走了。
但我還是得進去看看,我就跑上樓去,所有房間都不見人影,她房間亂糟糟的,衣服被子胡亂攤著。
我不由後悔,她看來是真的走了。麻痺的老子怎麼不早點來啊,要是來通知她一聲也好啊,靠!
沒辦法了,陪不了她了。我只好下樓走人,順便幫她把那個窗戶鎖好。
接著沉悶地走正門,結果正門一開我驚呆了,林茵茵提著行李站在門口正打算開門。
兩人一對眼,全都張大了嘴,我眨下眼,硬是說不出話來。
她終於回過神來,張口就叫:“李辰,你怎麼在我家?”
我再次見她真是十分歡喜,不過還是先解釋吧:“我來找你啊,爬窗戶進來的,你那麼粗心都沒鎖好。”
她呆萌呆萌的樣子:“找我幹嘛?”我看看她行李,輕聲道歉:“我是來陪你去北京的,沒想到你都回來了。”
她眸子睜大,然後雀躍:“我還沒去啊,我上了火車發現手機沒帶,只好回來拿了。”
我一噴,她臉蛋有些紅:“忘記了啦。”
這尼瑪我也是醉了,不過為了拿個手機連火車都下了,她也是蠻拼的。
我說你不至於吧,她忽地低落,羞意沒了,眼睛也不看我:“我不想去了,恰好手機又沒拿,我乾脆不去了。”
我相當驚訝:“為什麼不去?不是頒獎大會嗎?”她抿著嘴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
我心中微動,也有點心疼她,她徑直回家:“回都回來了,懶得去了,你回家吧。”
她沒了歡喜,似乎傷心重新湧上了心頭。我真心覺得對不起她,連忙安慰:“我陪你一起去,收拾古裝少女!”
她提不起勁兒來:“真的不想去了,我沒怪你。”
她明顯就是因為我啊,我細想一下也是心裡發緊。上週我離開,她低落之極,又孤零零一個人在家待著,這一個星期來估計都不好過,不然也不會半路回來。
我就想法子讓她高興起來,她放下行李就上樓去,都不想招呼我了。
我也上樓去,見她關上了門,還讓我回去吧,她累了。
我沉吟片刻從揹包裡掏出筆和紙來,這是我打算去北京用來寫稿子的。
我就寫了紙條塞進去:茵茵,我很在意你,這一週我在安頓我妹妹,安頓好了我立刻來找你了。
紙條塞進去了,她應該接過看了,但很快回復:我是真的累了,不去也沒事的。
我感覺她字裡行間都是濃濃的悲傷,這一星期來恐怕很難過。
我乾脆豁出去了,發了個大招:如果不是不能早戀,我馬上就泡你!
她這下許久沒回應,我以為她無動於衷,貼著門偷聽,結果她忽地一把拉開門,眼眶紅紅的。
多麼有氣氛的一刻啊,可惜我貼得太緊,她一開門我尼瑪摔進去了,還摔她身上,大嘴丫子往她臉上湊,然後......含住了她鼻子。
當時我真是日了個狗了,為毛會含住她鼻子呢?我就這麼一摔,按照規律要麼抓胸要麼親嘴,老子到底是怎麼含住她鼻子的呢?
她呆住了,怔怔地看著我,我一個激靈爬起來,嘴巴鬆開了她的鼻子,發出難堪的啵聲。我老臉遭不住了,太幾把丟人了,但還是得強行挽救局面:“哈哈哈......你不傷心啦。”
她嘴角開始抽動,什麼屁感動都沒有了,抬手擦鼻子上的口水,連害羞都沒了:“你......我不想再看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