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寐倫大人,也就是你的那位大主子,它是楚江閻羅身邊的鬼使嗎?”張嫌聽完那鬼所言,繼續問,一點點詢問著和清澤城九殿鬼勢有關的事情。
“那是當然!我家的那位鬼王大人,就是跟在楚江大王身邊的鬼使,而且很被楚江大王看重,所以才能有幸一直跟在楚江大王身邊,我也有幸跟在了我們寐倫大人的身邊,要不是它的提點,我也不會有今天這般等階,你快把我放了,別惹我生氣,我生氣就會讓我家的寐倫大人也跟著生氣,我家寐倫大人一來,你肯定就沒命名,我勸你好自為之,不要與我和我家大人作對!”張嫌的問話讓那被捉的魂鬼繼續滔滔不絕,好像認為張嫌害怕了一般,繼續威脅著張嫌,希望張嫌能把它放了,別在此處將它悄無聲息的殺死,它自然還不想這麼簡單的去死。
“楚江閻羅身邊就你家那位大王一人?”張嫌繼續探聽著,引導著和那魂鬼的談話。
“自然不是,楚江閻羅大王身邊目前有執事無常二鬼跟隨,在執事無常以外,還有七位相臣級鬼王鬼使相伴,我家寐倫大人就是七位相臣級鬼使之一,怎麼樣?我家的大王夠恐怖吧,你現在是不是怕了?如果怕了的話,就趕緊向我投降吧,說不定我還能饒你一命,不把你的靈魂宰了,也不會把你交給我家大人處置。”聽到張嫌詢問,那半步鬼王的魂鬼繼續說著,簡單地就把九殿閻羅在清澤城部署的最高兵力透露了出來,想讓張嫌害怕,同樣的,它也是想借此保住自身的性命。
“執事無常?那兩位執事無常是什麼魂力等階?除了你家寐倫大人以外,其餘六個相臣級鬼使又是什麼魂力等階?你肯定不知道吧?畢竟你只是個小跟班,不可能知道更加詳細的情況了吧?”張嫌探聽到關於清澤城九殿鬼勢最高戰力的部署之後,想要進一步瞭解清澤城九殿鬼勢的情況,他眼睛一轉,嘴角一揚,緊接著向那魂鬼再次問道,不過他故意又說了一些反話,似乎是有意嘲弄那隻魂鬼,實際是想激發那魂鬼的情緒,讓那魂鬼能激動起來,忘記自己是在洩密,忘記自己在暴露著它們九殿鬼勢的內部情況,好一股腦的把情況全盤托出,讓他了解個清楚,之後能針對性的做出些行動。
“我知道!我可是寐倫大人最喜愛的部下,寐倫大人會把一些事情講給我聽,所以我知道那兩位執事無常的魂力等階,我也知道那其餘六位相臣級鬼使大人的魂力等階,你可別小瞧我,敢小瞧我,你是要吃虧的!”張嫌的言語成功調動起了那魂鬼的情緒,讓那魂鬼好像感受到了輕視,竟真的激動了起來,衝張嫌道,反駁著張嫌,肯定著自己已知的事情,不想讓張嫌看扁,也不想讓張嫌覺得它的鬼命可有可無。
“大話誰不會說,關鍵是口說無憑啊!而且我可不相信你一個鬼奴能知道多少你們大人級別的那些秘密,你也就在這裡吹吧,反正吹牛又不上稅……”張嫌陰陽怪氣道,繼續刺激著那個被他困縛住的魂鬼。
“告訴你,我沒有說大話,我就是知道,那兩位執事無常大人可是中級鬼王級別,在中級鬼王中都是翹楚一般的存在,所以楚江閻羅大王才會把它們帶在身邊,才會派它們去對付這清澤城裡的魂族陳家,讓它們擔當統帥,指揮著我們九殿大軍作戰;而除寐倫大人以外,其餘六個相臣級鬼使大人,全都和寐倫大人地位相同,魂力等級也相差不多,都在初級鬼王等階,那可是我們魂鬼對付你們這些魂師的主要戰力,你聽到以後有沒有感到害怕?是不是覺得你們魂師已經沒有了繼續活在這個世上的機會了?哈哈,害怕就對了,你們魂師是不可能戰勝我們九殿閻羅的,我們九殿閻羅終究統治這片大地!”見張嫌陰陽怪氣,那被捉住的魂鬼果然情緒再次激動了起來,衝張嫌厲聲道,把它的那些上司魂鬼的魂力等階一一告知給了張嫌,告知之後,還以為能震懾住張嫌,向張嫌鬼笑著威脅,希望張嫌真能因為害怕而把它放了,那麼它就還有一線生機,不至於莫名死在這裡。
“兩個中級鬼王,七個初級鬼王,圍攻這清澤城裡的魂族陳家,倒是下了不小的本呢……,不過它們對付陳家,你們家的楚江閻羅大王在幹些什麼,沒有露面去攻襲陳家嗎?難道你們大王不想把陳家一舉拿下嗎?”張嫌聽完那魂鬼的話,對清澤城魂鬼的兵力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瞭解過後,總覺得哪裡不對,又繼續向那魂鬼問道,想要從那魂鬼口中再多探聽些內容,解答著他心中的疑惑,探知著那楚江閻羅此時在做些什麼,據他之前的瞭解,楚江閻羅應該在這清澤城牽制著陳家才對啊,不該還沒有現身,也不該只讓自己的手下去攻襲那陳家主族啊,這樣豈不是耽擱了時間還沒有效率嗎?
“楚江閻羅大王?它當然不參與正面對魂師的進攻,我家主子說了,楚江閻羅大王有更重要的對手要對付,就連陳家的那位族長都入不了它的法眼,它怎麼可能會輕易現身,去攻襲那魂師陳家?不對……,等等……,你小子是在探我的話?!壞了,我都給你說了些什麼?!你個狡猾又可惡的魂師,居然故意拿話激我,讓我說出了那麼多事情,你個混蛋!現在,就算你把我放了,我也會讓我家大人殺了你的,不過你若放了我,我會讓你死的不再那麼痛苦,你趕快決定,免得我再生氣反悔!”張嫌的問題問出,那魂鬼情緒激動地就隨口回答,回答完了以後,才發現自己好像被張嫌給套路了,趕緊惡狠狠地衝張嫌道,繼續威脅著張嫌,等待著張嫌心驚膽怯,期待著張嫌因為害怕而放它一馬,當然,它不可能原諒張嫌的,只要張嫌把它放了,它就會馬上把張嫌的存在報告給它的寐倫大人,然後讓它的寐倫大人帶隊繳殺張嫌,不過張嫌活命的機會。
“真是隻蠢鬼,現在才反應過來……,不過我已經大致清楚你都知道些什麼了,你的訊息對我很是有用,抱歉了,你的靈識將被我所有了,你就安心的去吧,離開這個荒唐恐怖的世界,說不定還能轉世託生,說不定還能重新來過,下輩子別再當個惡鬼了,當個好人幸福一生難道不美妙嗎?雖然這個世界目前對好人也不是特別友善,但說不定那個桃源界真的存在,真的是個世外桃源呢,你就去那裡當個好人吧,在那裡安穩幸福起來。”看那鬼反應了過來,張嫌只是微微一笑,沒有擔心什麼,因為他想要訊息已經被那鬼盡數托出了,剩下的訊息以及細節,他只要去探那鬼的靈識就能得到,那鬼的靈識有被他一探的資格,他也就沒有為了節省魂力而繼續追問下去,審問當然不如碑魂拓來的方便,也不如碑魂拓探查的更加清晰。
“你要做什……”就在張嫌快速驅散了那魂鬼身上的大部分魂力,把手伸向了那魂鬼的靈魂之時,那鬼看著張嫌伸到它面前的手,竟然恐懼的像個孩子,靈魂在張嫌的束縛下左右掙扎,但始終掙扎不出張嫌的秘技困束,最終還是被張嫌探查到了靈識,且被徹底抹滅了意識,變成了一隻無識的殘鬼,又被張嫌收進了冥石盅裡,在張嫌的冥石盅裡等待著處置,張嫌沒有馬上把它的靈魂驅散,畢竟這清澤城裡遊鬼眾多,若是驅散魂魄的動靜引起了四周魂鬼的注意,那他的行動也就會馬上暴露,他可不想早早地暴露自己的魂師身份,他還想繼續在清澤城進行調查呢。
“調查出些什麼來了?”見張嫌結束了探魂,班蝶在張嫌的魂闔中向張嫌詢問,對於張嫌的行動,它其實也是很關心的,因為現在它是張嫌的拘靈,張嫌的生死安危和它息息相關,讓它不由得謹慎了起來,幫張嫌操心一些事情,免得張嫌出現什麼意外,這清澤城的魂鬼氣息,讓它有點心生不安。
“基本和那鬼剛才所說的內容相差不多,最高戰力楚江閻羅一直沒有正面出手,但好像在暗中緊盯著誰,似乎那位魂師讓那楚江閻羅也有些忌憚,而楚江閻羅下面的鬼勢鬼使,也就是那兩個中級鬼王等階的執事無常,正帶領著包括七位相臣級鬼王鬼使在內的魂鬼,一直進攻著陳家主族,已經發動過了近百次進攻了,讓那陳家主族損耗嚴重,魂師也死了不少,陳家主族現在已經搖搖欲墜,恐怕快要支撐不住了,至少無法再支撐個一年半載了。”張嫌向班蝶回道,把探查到的資訊簡單告知給了班蝶,讓班蝶瞭解當前清澤城的形勢。
“楚江閻羅沒有正面出手?它在緊盯著誰呢?還有,九殿閻羅的那邊就沒有損失嗎?不會這清澤城一直處於一邊倒的局勢吧?那樣的話,這清澤城應該早就被佔領了才對,不會一直拖延到現在吧?距離九殿閻羅魂鬼組織開始侵襲,時間也過去了七八個月了吧?能堅持七八個月,這陳家主族應該也不會太弱,總不會一直被動挨打吧?”張嫌回話完,班蝶繼續問道,心中好像有著一大堆的疑問,想要知道清澤城裡的狀況。
“楚江閻羅盯著的那位是神秘魂師誰,我其實不知道,但肯定和陳家主族有關;至於九殿閻羅那邊嘛,在這幾個月的爭鬥中,確實也有著不小的損傷,畢竟那陳家可不是吃乾飯的,也是九大魂族之一,要論實力、手段等等,真不比這突然出手侵襲一城的九殿鬼勢分部要弱,只是那九殿閻羅的魂鬼好像源源不斷一樣,才使得陳家主族漸漸落入了下風,慢慢地淪落到了被動挨打的局面,當然,陳家那邊底蘊還算深厚,所以就算被動挨打,一直到了今日,也沒有真的徹底敗落,還有能和那九殿閻羅的一戰之力,只是一直龜縮不出,似乎在等待著某個時機。”看班蝶有那麼多疑問,張嫌沒有煩躁,反而一一解答著,讓班蝶和他魂闔內的拘靈全都瞭解一些外面的情況,日後作戰也能有所幫助,不至於不瞭解目前的形勢,而做出錯誤的判斷。
“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班蝶又問。
“潛行去陳家,直接和陳家建立聯絡。”張嫌想了想,然後回答,確定了接下來的行動,不打算再在鬼魂之中長時間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