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動手了嗎?還真是個急性子啊……,你說你還帶來了三隻魂鬼?在哪裡呀?不如叫來一起,否則你一個人恐怕不是我的對手。”張嫌望著向自己襲來的油頭男子,並沒有驚慌,先把身邊那中年男性魂師的靈魂解除了封禁,然後推到了一邊,令其脫離出了攻擊範圍,確保那中年男性魂師的靈魂無礙,之後,張嫌才又運轉起了自身的魂力,先將魂力提升到了半步魂仙的等階,以此來使用魂技應對油頭男子的攻擊,張嫌沒有施展攻擊類魂技進行反擊,只是使用出了一種普通的防禦類魂技在自己身前凝出了一方魂力磨盤,想借此擋住了那油頭男子的拳擊攻勢,僅憑著半步魂仙的魂力強度和一招普通的防禦類魂技,張嫌還真把那油頭男子的拳擊攻勢完全擋下,在那防禦魂技後面看著油頭男子,並向油頭男子開口建議。
“這魂力……,你是半步魂仙等階?!怎麼可能?!你年紀看起來還那麼輕,怎麼可能是半步魂仙?難道你是哪種不老不死的‘老妖’?擁有著改頭換面的技法?”攻擊被張嫌輕鬆擋住,油頭男子就很是震驚了,過後再感知到張嫌的魂力散發,他也就更加驚訝了起來,趕緊收手後撤了一步,和張嫌的靈魂拉開著距離,確認著張嫌的魂力確有半步魂仙之後,四下打量著張嫌,向張嫌問,他已經把張嫌當成了哪裡來的‘老妖’,認為張嫌用了某種魂技將容顏永駐,不敢再輕易向張嫌出手,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實力肯定不敵,不再像之前那樣輕視張嫌。
“我可不是什麼‘老妖’,我確實是個年輕的魂師,只不過機緣巧合下修煉的比較快了一些罷了,才有了今天這般成就,既然你感知到了我的魂力等階,就應該知道你是打不過我的了吧?不如我們之間談談條件,你帶我去找鬼人王,我會選擇放你一次,當然,我只放你一次,若你還繼續幫人王舍做事,我就再擒你殺你,不會留手,怎麼樣?你在我面前還有一次活命的機會,你要不要好好把握一下?”張嫌看那油頭男子的靈魂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笑了笑,並沒有馬上追擊過去,而是立在了原地,一副神情憨態的模樣向那油頭男子問,顯然是想讓那油頭男子主動束手就擒,並向他透露和中谷城人王舍有關的那些訊息,只要那油頭男子願意透露人王舍的訊息,他就打算饒其一命,不然的話,他會馬上將那油頭男子的靈魂拘捕或者獵殺,他可不想留下個後患給中谷城的魂師,除非對方幫他解決更大的隱患。
“只要我帶你去找鬼人王大人,你就會放我一馬?”張嫌詢問後,油頭男子並沒有馬上反對,似乎思考了起來,揉了揉下巴向張嫌反問道,露出了一副狐疑的神色,好像不太相信張嫌,又好像對張嫌提出的條件很感興趣,他好似完全並沒有逃跑的打算,像是覺得從張嫌手裡逃不出去了一樣,其實張嫌並沒有在他們四周設下什麼禁制。
“沒錯,我廣嫌說話一言九鼎、駟馬難追,你可以相信我。”張嫌眯起了眼睛看著那油頭男子,然後微微一笑道,向其給出了自己的保證,雖然只是口頭保證,但也說的鏗鏘有力,十分的讓人信服。
“那好,我這就帶你去我們人王舍的據點,帶你去找我們鬼人王大人,到時候,你要是死在了我們家鬼人王大人的手中,那我可不管你,你也別找我來算賬,是你自己要去的,別怪我把你往火坑裡引。”張嫌保證之後,那油頭男子的靈魂似乎真相信了張嫌一般,竟答應了下來,就要帶張嫌從這書店裡離開,只不過他沒有靈魂歸體,而是讓靈魂向著張嫌逐步靠近,像是要到張嫌的身邊幫張嫌更好的引路一樣,就那樣一點點靠近著張嫌的靈魂,也沒有停下的意思,一直靠到張嫌很近,甚至馬上就要接觸到張嫌的靈魂。
“你只需帶我去,就沒你什麼事了,你若能再退出那人王舍,我就更會饒你一命……,可惜啊,你還是不懂得迷途知返,或許是跟著那些魂鬼也讓你也失去了善良的本心,居然還想投機取巧向我動手,你真以為只要能靠近我,就能以下犯上讓我受損嗎?若是別人,被你算計,說不定還真就著了道了,可是我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你這樣靠過來想暗算我,純粹就是找死,就算背後有三個厲鬼助你,也無法傷我分毫,你還是太自信了,自信的有點自大,而自大,往往就是讓人喪命的根本……”張嫌看著那油頭男子的靈魂不斷靠近,也沒有躲閃,還是站在原地,露出了一副早已看破一切的模樣,待到那油頭男子完全貼近他的時候,他才嘆了口氣道,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向那油頭男子道,說話期間,他已經把魂力再度運轉了起來,而且擴散到了四周,把四周的空間瞬間用禁制包圍,不讓有靈魂能逃出他身周幾十米的範圍,好似已經打算了要獵殺那油頭男子。
“你已經察覺到了嗎?可惜你太驕傲了,沒有馬上制止,我和那些魂鬼當然不是用普通的方法來對付你,我們知道那些普通的方法對你這個半步魂仙等階的存在沒有大用,我們要用一種聯合封禁類的魂技來封殺你的靈魂,你其實已經讓我們全部站到了合適的陣眼之中,現在,你已經沒有時間再從我們的手裡逃脫了,我們這就施展大陣將你封殺,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大意了吧,居然沒有把我們當一回事兒,我和我帶著的那三隻魂鬼,可不是臨時組成的團隊,你沒有想到吧?哈哈!奮慟禁,起!”就在張嫌說話之後,油頭男子一驚,也知道了張嫌已經發現了他暗中的預謀,不過驚訝過後,看張嫌還沒有做出反擊的動作,他覺得自己還有時間,趕緊聯合著從張嫌背後突然冒出的三隻異形魂鬼,同時對著張嫌施展封鎖類的禁制,似乎想近身把張嫌給困在原地,至於那禁制有沒有傷魂的效果,誰也不知道,就算沒有,被困住的靈魂也會變成待宰的羔羊,這點無可厚非,不然誰也不會如此費力。
“聯合禁制?原來如此,看來是一種強力的困縛類技法,而且還需要在被攻擊者的近處實施,怪不得你不趕緊靈魂歸體,帶著我去找你們的鬼人王大人,原來是考慮著用這種手段對我,我還以為你在琢磨著什麼偷襲手段呢,既然是聯合類困縛禁制,那麼你們就需要四個靈魂一起施展吧,不然也沒有能將我困住的威力,那麼不好意思了,你招來的那三隻魂鬼其實我已經在它們的身上設了些手段,它們現在應該不算是活鬼,或者說我想讓它們死,它們就無法繼續存活,你這手算盤好像打錯了哦,那麼後果你也應該能承擔吧,夜影耳蛇,點靈爆破!”看著突然對自己施術的油頭男子靈魂,感知了一下身後突然冒出的三隻魂鬼,張嫌並沒有驚慌,好像是明白了什麼,在那裡點頭揣度著,揣度之餘,向油頭男子再道,說話間,就抬手打起了一個響指,像是在發出著什麼暗號,那響指之上魂波暗流,快速且隱秘地向外傳去,直傳進了那三隻聯合施術的魂鬼魂中。
“你說什麼?”看張嫌雲淡風輕,完全沒有絲毫畏懼,聽到張嫌的言語,那油頭男子似乎感覺到了哪裡不對,向張嫌著急地問,但是他的靈魂並沒有停止施術,繼續施展著的聯合禁制,要困張嫌的靈魂,他已經走到了這種地步,不可能因為張嫌的異常反應而主動放棄,他更希望張嫌是在虛張聲勢。
不過就在那油頭男子問完,那三個突然冒出來協助他一起圍困張嫌靈魂的魂鬼,又突然靈魂爆裂,毫無徵兆地就靈魂碎散了一地,沒有人看到張嫌是如何出手的,就連那距離張嫌最近油頭男子,也沒有看出張嫌是使用了何種手段,居然能將那三個初級鬼階巔峰的魂鬼靈魂直接從內部擊的粉碎,這一手,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本以為自己帶著三隻魂鬼,馬上就能得手困住一名半步魂仙,而現在,他的最後希望完全破滅,因為聯合困敵的幫手已經不在,禁制也難以立成,這樣的話,他就沒有其它的手段再對付張嫌了,畢竟他這個初級魂祖巔峰的魂力和張嫌還是有著極大的差距,就算用魂技手段彌補,也無法真的彌補多少,至少夠不到半步魂仙等階,和半步魂仙硬碰,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醞釀的時間稍短了一些,炸的還不夠漂亮,也不夠徹底,著實有點難看了,不過算了,誰讓它們出來的那麼早呢,就這樣吧,接下來該談談你的事了,看來你已經用行動向我表明了你不願合作的意願,嗯……,我也能理解……,若是你真的暴露了你們的人王舍據點和鬼人王的位置,那鬼人王以及你們背後的九殿閻羅鬼勢應該都不會放過你們吧,它們那些魂鬼可不允許叛徒活命,所以你被我殺是死,帶我去找鬼人王還是死,你是不想死在那鬼人王以及九殿閻羅的手裡吧,那好吧,那我就成全你,由我來把你的魂給滅了,至於那人王舍據點和鬼人王的位置,我會親自去找,就不勞煩你了,你就安安心心的被我擊散靈魂吧,這樣你還能獲得個不錯的歸宿。”張嫌一個響指滅殺了三隻鬼階魂鬼之後,把臉重新轉向了那已經放棄施術了的油頭男子身上,看著那震驚不已的油頭男子,撇了撇嘴向其道。
說話之後,張嫌就朝那油頭男子也伸出了手去,似乎在施展著某種魂技,準備擊殺那油頭男子的靈魂,只一秒,一道魂力白光就穿過了那油頭男子的靈魂眉心,將那油頭男子的靈魂擊倒在地,那油頭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靈魂就瞬間蒼白了起來,黯淡無光地癱倒在了地上,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片刻便沒了生機,只留下殘魂還沒有馬上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