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路的魂師,感知到了你們這邊出現了魂力波動,就趕了過來,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面進行自爆,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你們之間若有什麼矛盾,我可以幫助你們解決,別傷及了無辜的世人,讓這人世也跟著遭受牽連。”張嫌向那準備自爆的中年男性魂師回道,臉上露出了一抹真誠的微笑,顯然是打算救那男性魂師一命,不讓他繼續選擇自爆靈魂而亡。
“你也是魂師?!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過來插手!”就在張嫌向那準備自爆的中年男性魂師回話之後,油頭男子先是鬆了口氣,然後再次露出了一臉兇狠地表情,向張嫌道,顯然他並不覺得張嫌是來救他的,他也不期待張嫌幫他什麼,反而覺得張嫌的出現是他的阻礙,張嫌雖然阻止了那中年男性魂師的靈魂自爆,但也擋住了他獵捕那中年男性魂師靈魂的路,他想讓張嫌起開,不要阻擋他辦事,他現在並不打算同時獵捕那中年男性魂師和張嫌,他不覺得自己有那種實力,至於張嫌嘛,他打算搞定了中年男性魂師的那個靈魂再說,他明白‘一口吃不成個大胖子’的道理。
“都是魂師,幹嘛要打打殺殺的,好好說話不行嗎?現在外面魂鬼眾多,本來魂師力量就比較薄弱,你們再這樣打殺下去,豈不是更削減了我們中谷城的魂師力量?不如友好相處,共同抵禦外面的那些魂鬼。”張嫌看油頭男子也是魂師,而且一身的戾氣,眼睛微微一眯,但也笑著向其勸道,希望那油頭男子不要自相殘殺,不如和他們這些魂師一起抵禦魂鬼,以那油頭男子的實力以及其身上散發出的戾氣,殺些小鬼的勇力至少是有的,這種勇力也許在他這個魂仙面前不算什麼,但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張嫌還是不想放棄每一份力量。
“抵禦外面的魂鬼?呵呵,你是在說笑吧?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讓我抵禦外面的魂鬼?”張嫌勸解完,那油頭男子冷笑了一聲,然後向張嫌道,讓他一個人王舍的鬼人去抵禦自己鬼勢下的九殿魂鬼,他覺得張嫌也太逗了,不過他也能理解,畢竟張嫌剛到此地,好像還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他想向張嫌普及,但先故意賣了個關子,好像在增加著自己的神秘感,試圖讓張嫌害怕。
“你不就是個魂師嗎?魂師不就該抵禦魂鬼和保護人間嗎?你還能是誰?”張嫌剛來,只是阻止了那中年男性魂師的靈魂自爆,並不清楚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只以為是兩個魂師鬧了什麼彆扭,才會大打出手和搏命拼殺,他很遺憾自己沒有能救下那中年男性魂師的身軀,不過他也不想看著這兩個魂師打到不顧一切的地步,若是真影響了現世,那麼就會在現世製造極大的恐慌,恐慌會演變成混亂,而混亂又會讓更多的人死亡,死亡之人一旦增多,在目前的鬼災之下,就容易演化成魂鬼,或者成為那些魂鬼的給養,那樣就等於變向加強了九殿鬼勢的力量,他可不想幫九殿鬼勢繼續壯大,所以才出手阻止了中年男性魂師的自爆,並打算阻止下這場魂師間的衝突。
“朋友,你搞錯了,他確實是魂師,但不是普通的魂師,而是一個叛鬼魂師,他好像加入到了那什麼九殿閻羅的人王舍,還自稱‘鬼人’,他要殺我,其實是要把我的靈魂獻給魂鬼吞噬,這樣他就能從那魂鬼勢力手中獲得足夠的修煉資源,然後繼續提升實力,你感知一下,我身後的這堵牆背面是不是有魂鬼在盤旋攔截,那就是和他一起趕來追殺我的魂鬼,他現在已經和魂鬼為伍,不能再稱之為‘魂師’了,應該稱為‘鬼人’!”就在張嫌疑惑之時,那被張嫌封住了靈魂魂力進而封住了靈魂自爆的中年男性魂師道,向張嫌說明著,希望張嫌能夠知道對面那油頭男子的真實身份,而不要被其純粹的魂力所欺騙,他怕張嫌因為大意而著了那油頭男子的道,他可是把張嫌當成了他的救世之主,希望張嫌能保他靈魂無礙。
“鬼人?人王舍?你是人王舍的鬼人?”張嫌自然知道‘鬼人’是什麼,他和九殿鬼勢人王舍在香廊城的時候就打過交道,怎麼可能會忘記鬼人這一類的存在,他還輔助過山海屋的鄭圃親自獵捕過鬼人王呢。
“呵,你知道鬼人?你還知道人王舍?小子,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雖然不知道你從哪來了解到的人王舍,不過你的命應該是不能留了,凡是知道人王舍的人,就只有兩種人,要麼是加入到人王舍的人,要麼是死人,你應該還沒有加入到人王舍吧?那麼你馬上就該成為死人了,既然來了,你也就別想走了,今日我會連你一塊抓了,回去向鬼人王邀功!”看張嫌的神情,那油頭男子確定張嫌是聽說過人王舍的,而張嫌又不是他們人王舍的鬼人,那就只能說明一點,就是張嫌的手裡肯定滅殺過人王舍的鬼人,瞭解到了人王舍的存在,這倒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人王舍的鬼人又不是無敵的,偶爾在接任務出手的時候出現敗北和死亡的情況,那也是十分正常的,只不過人王舍的訊息洩露了,就會給他們這些鬼人造成身份暴露的風險,所以他們要是遇到知曉人王舍的外人,他們就會連帶著嘗試清除,這雖是義務勞動,但也是保護他們自己,現在油頭男子就想將張嫌順帶清除,來保護他們人王舍的隱秘。
“這麼說你真是鬼人了?看來你確實和我們不是同類啊,你們的鬼人王在哪兒?能把他也叫來對付我嗎?或者把我帶去找他,我想給你們一次以多敵少的機會,沒錯,就我一個人,對付你們整個人王舍,你們敢不敢一起上?我不叫幫手的。”張嫌在知道油頭男子是鬼人之後,沒有絲毫驚恐之色,反倒是開心了起來,好像遇到了什麼大機緣一樣,興沖沖地衝那油頭男子問,似乎想憑藉著那油頭男子找到中谷城的鬼人王,他先前就聽說了這中谷城裡也有人王舍和鬼人王的事情,是從被解救的馮家那裡聽說到的,他一直對此都很是忌憚,怕那鬼人王在慶封鬼王被抓之後會鬧出什麼事情,他現在在想方設法地清除九殿閻羅帶給中谷城魂師的暗中威脅,確保中谷城魂師聯盟能穩固壯大,只要中谷城的魂師聯盟鐵板一塊之後,他才不再懼怕那明裡暗裡的魂鬼,更不會怕什麼所謂的‘鬼人’,但現在他還是也做些什麼,不讓聯盟軍被暗中的威脅擊垮。
“就你?有什麼資格見我們的鬼人王?還大言不慚,真以為自己能一個打我們一群嗎?告訴你,我們的鬼人王大人可是半步魂仙,而且他有一種秘技,可以瞬間將實力提升到真正的魂仙等階,你以為你能和一個真正的魂仙對抗?別痴人說夢了,我現在就把你和那個準備自爆靈魂之人的魂魄一齊抓走,讓你們的魂魄去給養魂鬼,這樣的話,鬼人王大人那裡就能給我更多的魂材補助,我也就能繼續提升魂力了,這可比我只使用功法來提升魂力要快得多了,你也成為我的墊腳石吧!”就在張嫌說想單挑他們整個人王舍之後,那油頭男子竟大笑了起來,然後撇著嘴嘲諷著張嫌,好像覺得張嫌太過囂張又太過無知。
單挑他們整個人王舍?油頭男子覺得就連他們鬼勢之中的那位慶封鬼王大人都不敢誇下海口,更別說別人了,其原因就是他們人王舍裡有一位強大的鬼人王存在,那人也是個魂師,而且魂力已經達到了半步魂仙,又有著某種秘技的加持,就連真正的初級魂仙和初級鬼王都會忌憚三分,張嫌那看似年輕的靈魂,他覺得能有個魂祖級別就不錯了,還單挑他們這有著魂仙坐鎮的人王舍,簡直是痴人說夢,他至少不看好張嫌,甚至連張嫌的靈魂魂力他都懶得感知,他已經把張嫌當成了一個‘初生牛犢’,認為張嫌是因為無知而不懼‘老虎’。
“果然,果然是那個鬼人王,看來你還真知道你們的鬼人王在哪兒呀,行吧,既然你不打算主動帶路,那我就把你打服,然後強行讓你帶路,這樣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吧,真是的,魂師之間還得這般打鬥,我其實是不喜歡的,我可是個和平主義者,只殺鬼,不怎麼殺人的……”張嫌見那油頭男子並不打算主動帶他去找鬼人王,他嘆了口氣,攤了攤手,表示沒有辦法,既然油頭男子不帶路,他就只能打到其願意帶路,實在不行就直接打死,那樣的話,他可以拓印其靈識,好找到鬼人王的藏身據點,暗中行事的人王舍和鬼人王要是能被殲滅,那麼整個中谷城裡的魂師就又會安穩許多,他來這中谷城就是為了做這些事情的,怎麼可能放過追殺那鬼人王的機會,而且他還知道那鬼人王已經被馮之全所傷,實力肯定大不如前。
“打服?!你還真是囂張啊,我這幾天殺了那麼多魂師,大都是向我求饒的,頭一次見你這麼囂張的,還想打服我?你知不知道老子可是初級魂祖巔峰的魂力,而且老子的那些手段盡出,就連中級魂祖都奈何不了老子我,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你背後那堵牆的另一邊,還有三個隨我一起來的魂鬼,全都是初級鬼階,並聽從我的指揮,我們四個加起來,高階魂祖來了也得認慫,你一個小年輕魂師,不顯山不露魂的,真以為虛張聲勢就能把我嚇退?你還是太年輕了,年輕到自己跑來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看你到底有什麼實力,靈魂出竅,擊重手,爆殺擊!”聽到張嫌說要打服自己,那油頭男子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憤怒,準備對張嫌出手了,在出手之前,他先把自己這邊的實力水平報給了張嫌聽,似乎是想以此來擊潰張嫌的心裡防線,張嫌沒有表露魂力,他也不知道張嫌的魂力幾何,但是他打心底裡就覺得張嫌的魂力也和張嫌的靈魂一樣年輕,不會真的太強,覺得張嫌剛才只是在虛張聲勢,而他則要在動手之前壓住張嫌的聲勢,讓張嫌連最後一點依仗也不會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