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林部長,你別搞錯了,我們是在對張嫌進行獲獎評議,不是在你的刑訊室裡審問犯人,你別這樣嚇他。”張嫌回答完呼林的問題,文惠茗似乎對呼林問問題的語氣有些不滿,提醒呼林道。
“文部長,話不能這麼說,雖然是獲獎評議,但是也要審鑑一下張嫌在雷霖鬼宴上那不俗的表現是否有什麼貓膩,所以董事會才會把我們幾個部長都叫來,尤其是呼林部長,董事會讓他出山,應該也是有這方面的考量的,你讓呼部長去審張嫌就是,看看憑藉呼部長的專業能力,能不能從張嫌那裡問出點什麼。”文惠茗說話之後,南郭天成饒有深意地瞥了張嫌一眼,然後建議道。
“我贊成天成部長的意見,既然董事局決定讓我們來,自然是想讓我們幾個從張嫌身上試著挖出點什麼,不然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個獲獎評議這麼勞師動眾,而呼林部長又是這方面的專家,比我們幾個更有經驗,由他來詢問調查,也是比較適合的。”就在南郭天成說話之後,黑邁望了呼林一樣,點了點頭應和道。
“這……,行吧,既然幾位部長都有這個意思,那就按大家的意思進行吧,呼部長,你還有什麼問題就向張嫌提問,董事局要求,這場評審到下午一點前要全部結束,並在結束之後提交最終的結論,還望你的那些招式技巧別耽誤太長時間。”見評審員之中的大多數都贊同呼林對張嫌的審問,文惠茗似乎不太願意引起眾怒,點了點頭應允了下來,但還是在時間上稍作提醒道。
“嗯……,文部長,我已經問完了……”就在文惠茗說話之後,呼林沖著文惠茗輕輕拱手點頭,回應道。
“問完了?呼林部長就問了一個問題就得出結論了?”聽呼林說審問完了,文惠茗似乎有些不解,皺了皺眉頭問道。
“嗯,沒錯,一個問題足矣。”呼林似乎並不在意文惠茗和其它人的異樣神色,點了點頭確認道。
“這就是刑訊部的審問方式嗎?好奇怪……”呼林確認之後,南郭天成似有不解,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種審問的方式其關鍵在於相面,我提問題,他回答,如果他說了謊話,我馬上就能辨察出來,然後我會源源不斷地提出更多,讓他破綻百出、手足無措,而剛才我提的問題是這次評判之中最核心的問題,他卻在回答的時候沒有露出撒謊、遮掩等我想要的異樣表情,也就是說他的回答是誠實的,既然是誠實的回答,那便說明他本身並不存在什麼問題,所以也沒有問下去的必要了。”見南郭天成有些不解,呼林認真地講解道。
“相面?那不是一些招搖撞騙的算命先生才會使用的欺詐手段嗎?怎麼?呼林部長就是靠這小把戲坐鎮刑訊部的呀?”呼林講解完之後,張金泉揉了揉鼻子,似有懷疑道。
“張部長,這您就不懂了,人的表情、眼神、面部肌肉活動的狀態以及身體的動作等等,無時無刻不在反應著一個人的狀態,只要掌握了其中的規律,就能從表象上看出一個人的內在狀態,這就叫相面,這相面之術就像是一把刀,用好了可以像我這樣識魂辨人,用不好自然就成了欺人詐人之術了,如果張部長想學的話,我也可以教受給張部長此法的秘訣,不過想要學成也要數年甚至數十年的功夫。”被張金泉質疑之後,呼林將眼睛望向張金泉,微微一笑道,說話間其身上的魂力威壓已經釋放了出來,朝著張金泉籠罩了過去,其威壓之中帶著一股狠厲肅殺之氣。
“原來如此,受教了。”禿頭方臉的張金泉似乎只是在和呼林開玩笑,在感受到呼林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魂力之後,不由得收起了玩笑戲謔的表情,神色一凝,身上的魂力也爆發了出來,龐大的魂量瀰漫在整個審判庭內,以此抵禦著呼林魂力威壓。
“兩位,兩位,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庭審,不是兩位大能較真角力的戰場,還望各自收回不必要的氣勢,迴歸到正題上來……,呼部長,您說你已經問完了,我想聽聽你對張嫌的判斷。”在呼林和張金泉互相以魂力對峙的時候,鄧清吉作為在場之中年齡最長之人,一邊放出龐大而凝練的魂力將兩人的魂威隔開,一邊勸解道,勸解之後向呼林詢問。
“鄧部長,其實這涉及到我的識人辨相的能力,說出來可能有些複雜,那我就用最簡單明瞭的話來說吧,張嫌剛才被我突擊詢問的時候,其面部表情表現的非常合理,沒有絲毫異常,而且其作答的時候我也沒有看出絲毫虛假之意,說明其回答也是準確的,以此我便判斷張嫌身上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至少不會對公司造成太大的損害。”鄧清吉問完之後,呼林似乎對鄧清吉顯示出了一絲恭敬的意味,隨後收起了散到體外的魂力威壓,開口解釋道。
“你說他表情合理?我怎麼感覺在你的那個問題問出去之後,他有些神色不寧啊,這不是說明他的回答有問題嗎?”呼林解釋之後,張金泉也收起了散到體外的魂力,似乎有些不解地問道。
“敢問張部長,你有沒有貪汙過公司的資產?一分錢也算。”就在張金泉疑惑不解的時候,呼林那如鷹一般的眼睛環顧在了張金泉的身上,隨後開口問道。
“沒有!別胡說!”就在呼林問過之後,張金泉神色突然端正了起來,身體也突然坐直了,趕緊開口否認道。
“應該是有吧……,三年前的那次稽核,張部長可是被查出來擅自挪用公司裡的幾件魂器,還被點名批評了,不過看在張部長又把那幾件魂器給歸位的份上,董事會並沒有對張部長做出什麼處罰,這事應該還有不少人記得……”張金泉回答之後,文惠茗似乎想到了什麼,揉著下巴說道。
“這,文部長,陳年舊事就不要再提了……”文惠茗說話之後,張金泉突然間臉紅了起來,趕緊用兩手遮住面頰,虛聲衝文惠茗說道。
“嗯,這就是他和張嫌的區別,大家雖然都隸屬於公司,是公司的職工,但是每個人還是一名魂師,是整個魂師界的一份子,在魂師界裡摸爬滾打,尋求資源晉升,誰也不能說自己身上多麼乾淨,更別說完全遵守公司裡那些限制級的規定了,偶爾有些小的出格的是也很正常,或者做過一些事情並不知道它是否合乎公司規章,這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像張部長那樣想都不想就矢口否認的肯定是有問題的,而像張嫌一樣茫然恍惚、需要思緒的,才是最正確的反應,這種反應恰恰說明他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張金泉掩面之後,呼林將眼神再次迴歸到了張嫌身上,一邊打量著張嫌,一邊說明道。
“呼林,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就認定我有問題了是嗎?”就在呼林回答之後,張金泉撤去掩面的手掌,似有些憤怒一般質問道。
“張部長,別生氣,呼部長只是在就事論事地講張嫌,您那事已經過去了,現在翻出來應該只是做個參照,並不是針對您。”見張金泉生出了些許火氣,南郭天成出來打圓場道。
“原來如此,看來對人的辨察方面,還是呼林部長更有經驗一些,嗯,既然呼林部長得出結論了,其他的部長們也快些問出你們的問題吧,最後將結論匯總與我,我好定案並上報給董事他們。”南郭天成打圓場之後,文惠茗似乎明白了呼林的判斷依據,認同般的點了點頭,然後向眾人催動道。
“那我就來問一個我想知道的事,張嫌,他們技術部說是你小子破壞了大祭魂陣,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如何找出大祭魂陣並將其破壞的嗎?”就在文惠茗說話之後,張金泉似乎是想岔開和他有關的話題,直接開口問張嫌道。
“破壞大祭魂陣?我沒說過那陣是我破壞的呀……,我也不太清楚為什麼技術部的各位會把破陣的功勞推演到我身上,我對此真的是一無所知。”張金泉問過之後,張嫌先是露出了一臉迷茫,隨後搖著頭回答道。